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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相親物件多難聽,人家有名字的。」
「叫什麼?」
李柘覺得說出來也無妨,反正也不是什麼不能提的名字:「姓許,單名一個柚字,許柚。」
「嘿,還挺好聽的名字。」周樹徵也跟著喊了幾聲,「許柚,許柚聽上去是挺文靜的啊。」
江堯雙手抄進白大褂的兜裡,長身玉立地站在電梯門前等著,見他倆走過來,還念著一個人的名字,稍稍蹙眉,有一瞬的恍惚。
周樹徵問他:「怎麼還沒走?這電梯這麼慢嗎?你幾點的手術啊?」
江堯想事情想得出神,連他的話都沒回答,瞧見往上的電梯一來,就邁步走了進去。
周樹徵無語地罵了句:「這小子,想什麼呢?說話都沒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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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到大,許柚摔跤的次數用十根手指數都數不完,每次都是些無關緊要的皮外傷。
不明白這次怎麼就這麼嚴重,嚴重到第二天連走路都有些許困難,腳踝處逐漸浮腫。
幸好,最近不用上班。
臨近春節她也搬回了家住,黎平君拿著熱毛巾來給她熱敷過幾回,疼得她殺豬般地叫,一點效果都沒有。
一整天除了上洗手間需要跳著去,基本沒離開過被窩,就連吃飯也是在床上架個小桌板來吃的。
周長青跟前妻有一個兒子,今天才十八歲,正在禹城一中讀高三,給她送飯送得不耐煩了,就很橫地吐槽了句:「你故意的吧?平時不回家,一回來就在床上躺一天什麼都不幹。」
周長青跟黎平君結婚的時候,周培然才十二、三歲,剛上初中,正處於男孩的高峰叛逆期。
許柚和他這六年來就沒將對方看順眼過,一見面說話的語氣都是懟來懟去的,但好在小孩心性不壞,對黎平君除了疏遠了些,沒什麼不禮貌的行為。
作為一家人生活了這麼多年,不可能一點感情都沒有。
許柚早就摸透了他的脾性,看著像一隻一點就炸的小獅子,其實比紙老虎還要弱,只會嘴上逞強。
見他這態度,許柚毫不客氣地斥回去:「是,我不像某些人寒暑假天天打遊戲,成績不怎麼樣,不上進就算了,還天天出去混,夜不歸宿,需不需要我跟你爸報備一下你平時都去哪兒玩啊?」
周培然的同學來找過他幾回,被許柚撞見過,也不小心從他們的對話中知道他經常進出網咖。
見說不過她,他沒了聲兒,許柚也見好就收。
過了兩天,許柚的腳還是沒有好,明天就是除夕了,總不能一個春節都在床上躺著吧。
她開始有些發愁。
黎平君勸她去醫院看看。
正好林冉來找她,見她腳踝腫得跟豬頭似的,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我說為什麼昨天叫你去看電影,你都不去,這是摔哪兒了,摔成這樣?嘖嘖嘖……」
許柚瞧她那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兒,就想趕她出去,可礙於行動不便無法實施。
林冉在她床邊坐下問:「要去醫院不?正好我沒事,陪你一趟。」
許柚正有此意,用手機瞧了眼外面的溫度,將近零下十度,沒忍住打了個寒顫說:「下午再去吧。」
「行。」林冉無所謂,「那我今天中午就在你家蹭飯了。對了,你那天相親的物件不是骨科醫生嗎?你怎麼不問問人家……」她驀地轉了腔調,聲音拔尖了說,「這個情況要怎麼處理呀?」
許柚沒眼看:「你有病啊?我閒得沒事去煩人家——」
她話音一落,跟掐準了時間似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有人發訊息過來,林冉湊過來瞅一眼,「李柘?就是那個骨科醫生啊?嘖,你這……你們發展挺快的啊?都聊天這麼頻繁了?我真不知道誰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