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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旌笙按下她:「得了,他跟著我多年,那還真缺這些了,還去你府上,叫國公與夫人知道,像什麼樣子,不過是小懲大戒,做給人看看罷了。」
榮保也樂呵地道:「這銀子奴才就不去取了,只盼著縣主一會兒賜奴才幾口魚肉常常就是,奴才,奴才也饞的很呢。」
霍嫵哪有不答應的道理。
多寶齋的魚果然沒有令霍嫵失望,做的入味至極,極不顯魚的腥味,又讓魚本身的甘美盡顯,霍嫵常在嘴裡止不住地讚揚。
衛旌笙命榮保他們退下,挽起袖子自己親自為她剔去魚刺,將乾淨的魚肉放進她碗中,他手速極快,霍嫵一口剛下肚,他下一筷子總能恰到好處的接上。
他淨了手,看她在他身旁吃的暢快,只覺得自己腹中也飽了大半。
說你是貓兒,倒還真像極了,真是如出一轍的饞嘴。
他們倆人吃的盡心,陳縱眼下的心緒卻不大痛快。
他興致勃勃地講話本遞給陳思璇,陳思璇卻看也不看,只隨手擱置在邊上,橫眉冷對地看著他。
「兄長怎生如此空閒,還有閒心去逛什麼書齋?」陳思璇冷冷地道:「兄長既然這般有空,不如與淮王殿下多多商量一下我陳家的大事!」
陳縱笑容一僵:「思璇,這話本頗有趣味,你白日裡翻翻聊以解乏,也是好的。」
「哦?」陳思璇譏諷地笑,「兄長這話說的,礦山那事大局未定,還有許多事情需要商議,偏生兄長每每與淮王相見,都擺出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來,兄長不是小孩子了,難道什麼場合該做什麼事都要思璇這個做妹妹的來教你嗎?」
「說什麼拿來解乏,兄長不願意做的事,臨了臨了,還不是得由我來出面周旋,兄長身為男丁,還想著置身事外嗎?」
「思璇夠了。」陳縱漸漸板下臉來,「我若真想置身事外,那些勞什子的事,我一件都不會去做,至於什麼淮王,我更是見也不會去見!」
「衛藺灃是個什麼樣的人,我心中有數,若不是礙於你和父親,你真當我樂意與他說那些個官話嗎?」
「兄長真是說笑了。」陳思璇別過頭去,道,「這是你與生俱來的責任,別說的像是隻為了我與父親。」
陳縱轉過身去不再看她,只道:「思璇,我不想與你多做爭辯,這話本,你想看就看,不想看就不看,你,隨意吧。」
他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等一等!」陳思璇叫住他:「這些日子的事終歸導致我陳氏名譽有損,是以,思璇不日打算在京中聚珍樓聯合多家有意親近我們陳家的貴女開辦一場寶物鑑賞,說來簡單,無非就是各家拿些寶貝出來捐出去,換些銀錢賑濟災民,那天,還望兄長能來,與各家子弟多親近親近。」
陳縱道:「你放心,我會去的。」
「我還記得我姓什麼,若非如此,思璇,你以為我會聽父親的話,與你來京中嗎?」
「如此。」陳思璇站起來,朝他的背影一福,「思璇,多謝兄長。」
見陳縱走遠,陳思璇的婢女才跑進來,急得直跺腳,道:「大公子有意親近,小姐何必如此冷淡呢?」
「他有意親近又如何。」陳思璇默然道,「他想要與我兄妹之情,我想要的,卻不是這個。」
「小姐啊。」婢女怡黛道,「可那畢竟是你的兄長,是你唯一的血親啊,這諾大的家裡,大公子是你最大的依仗吶!」
「血親?」陳思璇為自己倒了杯茶遞到嘴邊,道:「他是不是我的血親,母親臨終之言,說的還不夠清楚嗎?」
當年她母親與父親的妾室一同生產,妾室所出是個白白胖胖的麒麟兒,可她母親卻只省下一個天生陰陽眼的病兒,母親又驚又怕,為保在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