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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啟衡不似往日在朝堂上是那般嚴肅,此時一身常服,面對妻兒時也總帶著笑。
他們從沒有像旁人那樣,見了他的面就耷拉著一張臉對他訴說趙娘娘的死有多讓人遺憾,拼了命的想擠出幾滴淚來,彷彿死的是他自己的母親。衛旌笙不知道阿嫵私底下是不是和他們說了什麼,霍家人面對他時,親近又不會過於失了身份,他們對他母親的事決口不提,卻同時穿了素色的衣裳,叫他只覺心中熨帖。
或許是愛屋及烏,他跟霍家人在一處時,總覺得格外鬆快些。
衛旌笙道:「我備了些薄禮,還請國公與夫人務必收下。」
霍陵推了他一把,笑道:「殿下這是做什麼,來就來唄,還帶東西,這些年我和阿嫵收你東……啊不,我什麼都沒說過。」
可惜他晚了一步,沈容狠狠地給了他一記眼刀。
霍陵:慘了慘了,等殿下一走,他怕不是要掉層皮。
沈容道:「我這不成器的一對兒女平日裡怕是貪了不少殿下的好東西,給殿下添麻煩了。這禮,臣婦是萬萬不能收的,還請殿下拿回去吧。」
衛旌笙笑道:「不妨事,不過是先小東西罷了,夫人不必在意,這禮我已經送到了,就沒有往回收的道理。再說了,夫人是不知道,我胃口大得很,最能吃不過了,夫人不收我那點兒東西,我又怎麼好白吃府上的呢?」
他今日穿著淺藍雲紋衣衫,烏髮高束,此刻歪著頭看著沈容,始終掛著笑,他生得一副好皮相,又可以賣好,沈容本就喜歡他,這會兒更是心喜。
霍陵還傻瞪著眼站在邊上,與衛旌笙的對比何其鮮明,沈容看著心煩,朝他道:「你去廚下看看,這菜做的怎麼樣了。」
「不是,母親,府裡多的是下人,叫我去幹什麼,所謂君子遠鮑廚……」
沈容一瞪眼:「叫你去就去,哪來的這麼多廢話!」
霍陵立馬慫成一團,「得得得,我去還不行嗎,母親上了年紀之後可真是越來越兇了。」
他自以為聲音已經放得很輕了,殊不知在場的人聽得清清楚楚的,沈容的臉肉眼可見的耷拉下去,若不是顧忌著衛旌笙還在,她恨不得登時罰霍陵滾去祠堂裡跪著!
這是個什麼兒子,早知如此,還不如一生下來就給塞回去!
衛旌笙溫言勸道:「夫人不要著急,霍二哥年輕氣盛,等他長大些就好了。國公大人與夫人都是萬裡挑一的人物,霍禛大哥是少有的將才,父皇都讚譽有加,阿嫵更是天真純善,討人喜歡,可見夫人教子有方了。」
「霍二哥年少有為,待日後褪了周身這浮躁之氣,還怕不能有大作為嗎?」
霍陵:雖然你是在幫我說話沒錯,但這聽起來怎麼就這麼怪呢?
沈容嘆道:「殿下與他年齡相仿,可他行為做事,差殿下遠矣。」她說著,又恨鐵不成鋼地白了霍陵一眼。
霍陵無辜地站在邊上,低著個頭,企圖走光滑的地面上找條縫鑽進去。
「在說什麼呢,父親母親,還有二哥,啊,七哥也來啦,正好正好,快來嘗嘗我做的點心,我可廢了不少力氣呢!」素衣少女一陣小旋風般從外頭跑進來,手裡獻寶似的端了盤什麼東西。
衛旌笙眼疾手快地扶住她,「慢點,你也不怕摔了。」
「沒事,我小心著呢。」霍嫵不在意地笑笑,急急地把盤子呈到他們面前,「快來嘗一口,我平時看得多,自己下手卻是第一次,也不知好不好吃。」
霍陵一個箭步上前,躍躍欲試地往裡巴望:「是嗎,那我可要第一個嘗。」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霍陵:說起來,你第一次來我們家的時候,我怎麼覺得當時那麼不對勁呢
衛旌笙:哦?哪裡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