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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的鄉民交換了一下眼神,不約而同後退了一步,彼此打著哈哈道:「建軍吶,這說到底也是你們老孫家自個兒的家事,我們做外人的,不好多摻和不是……」
雖說孫大爺也是大家的老熟人……不是,老熟鬼了,但鬼就是鬼啊,誰知道他會不會突然發起狂來做出什麼傷人的舉動,躲遠點看個熱鬧也就罷了,這會兒哪還有人敢過去。
孫建軍:「……」
鄉裡鄉親那麼多年,還有沒有一點同鄉情誼了!
他被他爸一頓老拳揍得眼睛都腫了,只能眯縫著眼往外張望,正當絕望之際,他突然看到幾位道長向這邊走來,似乎是在屋裡休息夠了,聽見聲音出來看看情況。
孫建軍登時大喜,連忙扯著嗓子嚷道:「道長,救、快來救我!」
其中一位老道長見了,當即皺起眉頭,提著七星劍就要過去,只不過沒走兩步,一隻蒼老的手便擋在了他身前,老道長疑惑地扭頭,對上陸老道不解地說:「你這是何意?」怎好攔著他救人。
陸老道笑眯眯地捋著鬍子:「道友莫急,你且細想想,讓神婆請已逝的孫老先生上身,是否是孫先生的意思?」
老道長怔怔地點了下頭:「……是。」
「既然是孫先生的意思,那道友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陸老道徐徐說道,「既然這錢神婆並無請鬼上身的本事,那孫老先生能從地府現身陽間,與孫先生做一番懇切交談,想必是孫先生心意虔誠,孝感動天的緣故,他如今求仁得仁,我們又何必阻止呢?」
孫建軍:「……」
圍觀的村民們:「……」
都被打成這樣了……你管這叫懇切交談???
道長你的眼神確定沒出什麼問題麼?!
老道長卻被陸老道這番言論隱隱說動了,只是面上仍存著一絲最後的猶豫:「只是……孫老先生下手下得,是否太狠了些?」
陸老道聞言想了想,鄭重其事地點頭:「道友說的有理。」
就在孫建軍以為峰迴路轉又有了希望時,只聽陸老道扭頭沖孫大爺高聲喊道:「老人家,你下手有個輕重,莫要太過了啊!」
孫大爺聽見這話擺擺手:「我年輕時幹過十幾年殺豬的,下手有分寸著呢,怎麼說都是親兒子,最多就是個皮肉傷,傷不了筋骨。」
村民們:「……」可是這皮肉傷看起來好疼哇!
陸老道得了孫大爺的回覆,方才恢復成得道高人的樣子,對老道長道:「道友,你看,孫老先生已經保證了,他心中有數。」
老道長一臉恍惚:「……哦,好,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先回屋裡坐著好了。」等會兒還要接著敲道場,不攢攢體力可不行。
在孫建軍的慘叫聲中,眾人凝視著道長們仙風道骨飄然遠氣的背影,只能:「……」
人群外,戚晏低頭看向陸見清,意味深長地道:「此人不愧是你師父。」嘴皮子功夫果然厲害。
陸見清:「???」
說話就說話,你這個鬼好端端的突然內涵我做什麼。
孫大爺一朝附身,把他家蠢兒子痛痛快快揍了一頓,這才從錢神婆身體裡飄出來,落到戚晏和陸見清身前再三道謝後,才渾身舒坦地帶上孫建軍哭著燒給他的那一大摞紙錢元寶回了地府。
孫大爺走後,錢神婆才悠悠醒轉,她頭疼地嘶了一聲,扶著腦袋顫巍巍地坐起來,只覺得整個人像是沿著村子跑了十好幾圈似的,哪哪都痠痛得厲害,有氣無力地對周圍人道:「我這是怎麼了?」
村民們對視一眼,陰陽怪氣地道:「怎麼了,你還好意思問。」
錢神婆被附身時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些什麼,只覺得身上冷的厲害,聽村民們把剛才發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