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頁(第1/2 頁)
韓江雪抬起左手,接住飛回到他身前的樹枝,「追雲重劍意。」
下一瞬,他身影一閃,握著細長的樹枝,旋身飛向左前方的樹幹,那樹枝在他手中左右翻飛、上下閃動,以極快的速度畫出一朵接一朵令人頭暈眼花、應接不暇的白色劍花。
朵朵劍花在素白色的落花間一閃而過,向前擊打在粗壯的樹幹上,霎時,陣陣咔嗒聲不絕於耳,樹幹上迅速出現數十道纖長的劍痕。
韓江雪轉動手中的樹枝,在樹幹上劃出一道斜飛的長痕,而後回過身,淡淡道:「逐月重劍術。」
所以……韓江雪的意思是讓她在追雲劍法和逐月劍法中選一種?
那她尋思著她還是修習側重劍術的那種吧……畢竟,她距離領悟出自己的劍意還有好長一段路要走呢……
杜若洲的目光飛快地掃過樹幹上的一道道劃痕,她轉過頭,看著韓江雪的面容,說道:「師父……我覺得還是逐月劍法更適合我……」
韓江雪放下手中的樹枝,轉過身,緩步走向前方,「嗯。」
?他這是什麼意思……
應該是贊同吧……但如果是贊同的話,他為什麼要走呢?
杜若洲望著韓江雪徐徐前行的背影,心下大惑不解,幾秒種後,她抬手撓撓頭,回身,朝斜後方一棵高大的喬木走去。
燭照正懶洋洋地側躺在那棵喬木底下,一邊眯著眼睛打盹,一邊愜意地拍打尾巴。
杜若洲走到它毛茸茸的大腦袋前邊,用力地跺了跺腳,「我在那練劍練得腰痠背痛、手麻腳麻……你倒好,還在這睡起覺了!」
燭照微微睜眼,偏頭看了看杜若洲,數秒鐘後,它不情不願地站起身,懶洋洋地打個哈欠,問道:「你不是在和江江練劍嗎?怎麼過來了?」
?好傢夥,它這是睡糊塗了吧……
韓江雪都走了好一會兒了……現在連他的影子都找不著了……
杜若洲看著燭照那副還沒睡醒的樣子,頗有些無語地抬手扶額,「剛才我說要修習逐月劍法,師父說了聲『嗯』,就轉身離開了……」
「我還想問你他這是什麼意思呢……結果你在這睡得昏天黑地,什麼也不知道……」
燭照刨了刨前爪,又伸了個懶腰,不以為然地說道:「江江的意思很明顯啊……那就是你先修習逐月劍法,等你練得差不多了,或者遇到了什麼較大的障礙,再來找他唄……」
過了一會兒,它晃了晃毛茸茸的大腦袋,好像忽然想起什麼事情似的,狐疑地看著杜若洲,發問道:「難不成……你要江江一招一式地教你?」
啊這……不應該是這樣的嗎……
合著都有師父了,她還得自學?那這個師父也略有些過於擺設了吧?
聞言,杜若洲神情一怔,她張了張口,好一會兒才說出一句,「那倒也不是……就是……我怕我自己練,可能發現不了錯誤的地方,然後就南轅北轍,事倍功半……」
燭照歪著腦袋,用一種看傻孩子的目光看著杜若洲,說道:「你是不是從來沒有看過令符裡的劍譜?都演示得那麼清楚了,你還能南轅北轍?」
啊這……她確實沒看過……
聽它這麼說,令符裡的劍譜應該是有「教學影片」的……這就很尷尬了……
杜若洲乾笑兩聲,默默地取出標誌著凝霰峰親傳弟子身份的白玉令符,而後將她的神識投入令符中。
於是她的眼前便出現了一張巨大的烏木櫥櫃,那櫥櫃共有八層,從上往下逐級增大,最上面那層只放有十幾、二十枚白色的玉牌,最下面的那層卻整整齊齊地放置著上百枚白色的玉牌。
杜若洲的目光掃過嵌在櫥櫃右側、與層數相對應的白色碎晶石,那些碎晶石組合成一個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