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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醒來後裴瑄已經走了，她照例開啟了手機，發現有十通未接來電。

全是林晟卜的。

蔓箏先給林晟卜回了電話，解釋了三個字：「才睡醒。」

林晟卜在那頭似乎被氣笑了:「你是真能睡，裴瑄就沒叫你嗎？她早就來了。」

蔓箏還沒回話，就聽到裴瑄在那頭接了話:「什麼啊，我早上敲她門都敲不醒她，怎麼什麼都怪我。」

林晟卜:「沒怪你，我就隨便說說。」

「……無語。」

蔓箏轉身進了浴室，沒打算說昨晚的事情，語氣平靜的對林晟卜道:「我洗漱完就馬上過去，給你添麻煩了。」

林晟卜:「害，這有什麼麻煩的，你起的還算早，剛才我給紀硯恆打電話，那邊都沒接，估計是還沒醒，不過也不怪他，昨天我那出了點麻煩，讓他陪了我一晚上。」

頓了下，林晟卜才重新拉回了話題:「先不提那事了，你來晚點也沒事，因為今天沒你的課，讓你過來就是跟那群學員打個招呼，行了，不跟你多說了，我去吃飯了。」

蔓箏:「好。」

結束通話電話後，蔓箏才點開微信，置頂的藍貓頭像有三條未讀提示。

點進去。

她先看了眼回復時間。

5:56分。

這個點……

蔓箏想到林晟卜說的紀硯恆陪了他一晚上，突然理解了為什麼會那麼晚才回她的訊息。

她的視線移到那幾條未讀的訊息上。

。:［抱歉，昨天中途有事，出去了一趟。］

。:［嗯，我一直沒用過手機殼，看那款還不錯，就買了。］

。:［你拍的？］

最後那條疑問應該是指那些偷拍的照片。

蔓箏刷著牙，單手拿著手機回道:［不是我拍的，是有人拍到你了，發到了微博，艾特了你和我。］

下一秒。

聊天框彈出語音來電。

蔓箏手滑了下，差點把手機扔了。

接聽後，她將牙刷拿出，試探性的喊了聲:「餵？」

那邊很快就有了回應:「嗯，才醒？」

許是因為通宵的緣故紀硯恆的聲音帶著點暗啞和慵懶。

蔓箏繼續刷著牙，話語有些不清楚:「你怎麼知道？」

紀硯恆:「才回的訊息。」

蔓箏:「……」頓了一秒，她盯著鏡中的自己忽然起了想逗他的興致，就胡編了句:「說不定是我早就看到了，故意沒回的你。」

那邊沉默了數秒。

蔓箏輕笑著解釋:「逗你呢。」

話落，紀硯恆接了話:「只要不是不想回，都可以。」

哪怕是看到了，故意不回，讓他心急，也可以。

蔓箏刷牙的動作微頓，默了兩秒，她才說了兩字:「不會。」

她不會不想回他的訊息的。

刷完牙後，蔓箏拿起了手機:「你怎麼醒那麼快？」

「嗯？」

她解釋:「林晟卜說你昨天陪了他一晚。」

紀硯恆:「嗯，他昨天進了派出所。」

「？」蔓箏:「為什麼？」

「打架。」

「……」

蔓箏笑:「他還會跟別人打架？我看他這個人脾氣挺好的，發生了什麼？」

紀硯恆簡潔明瞭:「遇到前女友，她現男友口嗨。」

「……那這挺慘的。」蔓箏有些驚訝:「他竟然還有前女友呀？」

「嗯。」紀硯恆補充:「初戀。」

「……」

初戀兩個字讓蔓箏不自覺的聯想到了自己跟紀硯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