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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嫂為人不該如此,這場聲勢浩大的捉姦不是太突然,早有安排。她帶我極好,我一直懷疑。」柳公子說到此對一旁扶手椅上坐著的謝秋珩道,「希望道長能抽一回神思,儘量還她清白,莫要這般沉了塘。」
「她還活著?」顧寒出聲問。
畢竟是沉在他村子裡的那個塘,略有耳聞。
「嗯。」
謝秋珩一直在聽,細長的眼睫翕動,緩緩抬起眼簾。他坐在富貴堂上自帶著一種清貴,一身荼白色的道袍又襯托出一縷禁yu的氣息。
劍上的穗子垂到地面,逗弄著椅腿邊上的小貓。
林春生看的眼睛發亮,忍不住把小東西勾到懷裡,現下三個男人並一個女人沉浸在兩個不同的世界裡。
之前她的話恰好提醒了柳公子,招謝秋珩來接人同時託他應下請求。
謝秋珩從外做法事回來就發覺林春生不在,路上被顧寒帶到此處,其間始末一想便知。見她毫髮無損就放下一顆心,不動聲色地聽柳公子說話,至今也只淡淡嗯了一聲,不辨喜怒。
柳公子這前半生幾乎算是要浸泡在紅綃軟帳當中了,少有的同情心留給自己的嫂嫂,自己準備了五百兩先付下一半定金。再次看向林春生時回以一個微笑,只是虛的很,由內而外。
謝秋珩想要重建三清山,自然會接。
他收了錢,淡淡瞟了瞟林春生,解開了劍上的白色長穗纏在林春生的腰上。
「你可真是不讓人省心。」他嘆息後唇邊卻揚起一個笑,如釋負重,揉了揉她的頭髮。
謝秋珩下山後就愈發沉穩,山間還有的一絲絲淳樸難以再見,外人面前無懈可擊,帶著林春生這樣的拖油瓶也沒有什麼太大負擔,實在讓人難以想像。
從來都是她單方面的出事,若非是有謝秋珩在,林春生早就給生活大染缸淹死。
柳公子見林春生抱著貓,便十分大方的說要送給她。謝秋珩拎著小貓的後脖頸還了回去,只道是太嬌氣了。
三個人出柳府,天色不早,謝秋珩便邀顧寒來他暫時租的小宅裡住一晚。
顧寒背著藥箱,林春生才知道他原來也是個大夫。
「你一個人好好的為何要穿兩件中衣?」路上顧大夫問。
他跟謝秋珩確實很般配,兩人站在一起,雖面容不相似,內裡散發的氣質有一些重合。不同於陳鶴嵐的表裡不一,顧大夫對女人似乎都是這般,不冷不熱。
林春生被謝秋珩牽著,小縣城裡晚上人也多,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家人不多的坐下來吃飯。
「這天愈發冷了,多穿一件暖和。」她說道,喝了杯熱茶潤口。
「謝秋珩難道還能給你凍著?」顧寒嗤笑出來。
林春生瞪他:「我穿幾件關你何事?」
他卻笑而不語,謝秋珩靜靜聽著,壺口碰到了杯沿,發出微微的響動。
水滿了,林春生提醒他。
謝秋珩上上下下看了看她,半晌低聲問道:「他可有對你做什麼?」
「就脫了兩件衣裳,我多穿了一件中衣,似乎……」林春生瞧著他的眼神怎麼也沒辦法把後面無妨兩個字說出口了。
他就像是一隻沉默著蟄伏的獸,看他時旁人或許會覺得無關痛癢,但跟著謝秋珩生活這些年,林春生到底還是瞭解他的,如今彷彿是山雨欲來風滿樓,他眼裡有一種壓抑在其中。
那修長好看的手握著杯子,晃動的茶麵起了一圈一圈漣漪,晃亂了他秀雅的面容。
「日後別這麼馬虎,我不可能每次都能找到你,你也不會每次都這麼幸運。」他淡聲道,微微低頭,眉眼間落了一片陰影。
這一餐食之無味,顧寒笑眯眯地給林春生添菜,說是明目,實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