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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臨江又忍不住看了葉雲舟一眼,葉雲舟演的十分逼真,好像真不認識衛一似的。
衛一緊閉的雙眼終於睜開條縫隙,艱難地辨認,啞聲問:「葉……」
「夜裡涼,我扶你起來,先別說話,渴了吧。」葉雲舟直接給衛一噎了回去,陳夫人也收回視線趕緊去廚房倒水。
衛一被葉雲舟摻著起來躺回床上,失血帶來的冷意和虛弱讓他頭暈心跳,不受控制的發顫,大腦混沌了片刻,才意識到站在床邊的不只葉雲舟,還有慕臨江。
理智就在此時重新接續,衛一直挺挺地從床上彈起來,然後嘶了一聲,抓緊被子碰到手上傷口,又猛地甩了下手,頹然地連串告罪:「是屬下無能丟了寂宵宮的臉!屬下竟大意至此被敵人暗算有負寂宵宮栽培有負葉公子重託更有負宮……」
「恭喜你!活下來是最重要的,好好養傷,不要多想。」葉雲舟見陳夫人回來,截斷衛一的話頭安慰道。
衛一一看情況,也明白過來,似乎葉雲舟和慕臨江不想暴露身份。
「小兄弟,你沒事了嗎?」陳夫人倒水給衛一關心,「你還記得武哥嗎?是他在山中遇到你,帶你回來的,你是遇到山匪了嗎?」
「多謝夫人和尊夫救命之恩,在下銘感五內,必當報答。」衛一靠在床頭抱拳肅聲道,「具體情況請恕在下不便說明,在下也不願連累兩位,明日自會離開。」
「都是小事,小兄弟不用記在心上,如果沒有急事的話,還是休息幾天再走吧。」陳夫人笑了一下,又想起來什麼,彎腰從床裡拖出來一個箱子,「這是你的衣服錢袋和劍,衣服我洗過補好了。」
衛一愣了愣,他已經許久沒和普通人打過交道,陳夫人放到床上的衣裳前襟劍痕破損被縫了起來,針腳細密,雖然和修者慣穿的相比就顯得粗糙簡陋難以入眼,但卻是一個普通百姓不求回報的熱忱,純粹的善意又豈有貴賤之分?
「夫人巧手,多謝。」衛一拿過一件中衣披上,低頭道謝。
「武哥還在燒水,我去煮些粥,陳公子兩位還沒吃飯吧,不如留下小住幾日,讓我夫妻一盡地主之誼。」陳夫人邀請道。
「夫人不必客氣,我們在前面客棧訂過房間了,怎好再打擾。」葉雲舟婉拒。
陳夫人也不好強留,便去廚房熬粥,陳武送了溫水和紗布,收到了葉雲舟一個不要多言的眼神,帶上門慎之又慎地回廚房躲著。
慕臨江擺出兩瓶外用傷藥,把桌子拖到床邊,衛一眼神發空怔怔地靠著若有所思,等慕臨江擰乾了溫熱的毛巾他才發覺宮主居然要親自動手給他處理外傷。
衛一連忙擺手惶恐道:「使不得使不得!宮主!屬下自己來就好,屬下本就失職,豈敢讓宮主紆尊降貴!」
慕臨江置若罔聞,摘下矇眼的髮帶平淡地命令道:「躺下,別動。」
衛一面有難色,轉頭看向葉雲舟求救,葉雲舟事不關己地笑道:「你看他身上的血,都是你吐的,也不差再沾點了。」
衛一往下一瞥,果然看見慕臨江衣擺上一大片黑紅的汙漬,頓時感到無地自容,絕望道:「我一定是史上最差的夙宵衛首領。」
「你之前也只有一任。」慕臨江提醒他,「算什麼史上。」
「要不換我來?」葉雲舟躍躍欲試地說,「我學會擰毛巾了!」
慕臨江:「……哦,那你真是聰慧絕倫哪。」
慕臨江看著衛一,衛一不得不抬頭,無法違抗地慢吞吞躺下,慕臨江處理傷口的手法很熟練,半瓶上品靈藥漸次倒下去,連綿的灼痛已經止住,開始泛起血肉生長的癢意。
葉雲舟只能負責遞個瓶子擰個毛巾,順便和衛一嘮嗑交流情報。
「……我最初感覺喬堂主和應殿主真的很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