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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主催的也不是石頭,其實是待客心切啊。」一旁的霽涯誠懇地落後幾步,「我不久前才聽閣主說起您,雖寥寥數語,便有滄海桑田的變幻之感,今後又能見慕宮主風采,乃是蒼旻界一大幸事。」
慕臨江笑了兩聲,無所謂真假,好話誰不愛聽。
葉雲舟覺得這兩人有趣,讓自家少主來接,擺明著想給少主拉攏人脈介紹關係,可這個蓋頭蓋臉的青年好像並不領情,反而急於脫身,倒是這個信使,跟少主的行事風格迥異,卻能遊刃有餘地隨在身側。
「咳。」慕臨江故意偏了幾步,擋住葉雲舟的視線,警告他別動多餘的危險心思。
葉雲舟剛有趣起來又被按回去,但礙於幽冥閣的兩人在前,只能保持微笑。
他們直接用傳送陣到達幽冥閣本門所在的萬仞山,南疆氣候炎熱,雖是夜晚,但葉雲舟還是被撲面而來的熱風吹的心焦,看見幽冥閣少主的斗篷就更熱的過分。
慕臨江化出春江庭月撐開,往葉雲舟那邊偏了偏,葉雲舟本來不想站到他傘下,好讓別人猜他們的關係,但陰影打落下來,帶著遐荒嶺一樣的涼意,他只掙紮了一個瞬間就安逸地享受起來。
果不其然,葉雲舟看見霽涯回過頭時的表情微妙地變了一下,像在忍住笑意,他目不斜視站的端正,力求讓慕臨江給他打傘變成一種上司關愛下屬的可敬行為。
「閣主正在花園賞景。」霽涯直接領兩人去見獄邪尊。
藺滄鳴順勢開口道:「那我們就不多打擾了。」
慕臨江點頭,葉雲舟打量著這座不知為何略顯怪異的花園,豎起耳朵聽見兩句模糊的對話。
「所以下雨的時候是我給你打傘多,還是你給我打傘多?」
「……用御風訣更多。」
葉雲舟低笑一聲,順手摸了摸伸出竹籬外的草葉,隨即怔了一下,恍然大悟,為何這座花園顯得怪異。
萬仞山皆是南疆風俗的圖騰裝飾和奇詭植株,猶如罩在一片陰翳之內,但這座花園卻是典雅錯落,曲徑通幽,典型的修真境風格。
葉雲舟跟上慕臨江的腳步,心中暗自懊惱,對賭約勝率的估算又下降兩成,忍不住道:「看來你的情報讓你勝券在握了。」
「賭嘛,還是有風險的。」慕臨江悠然道。
葉雲舟搞不懂獄邪尊什麼毛病,要在自己家修水火不容的修真境風格園林,他和慕臨江走到青石小路盡頭,看見一個穿的和園林畫風也不相容的純正南疆人正在拿剪刀剪枝。
然後葉雲舟就越發不懂,莫非所有上了年紀的人都得有點種花養草的愛好嗎?
「好久不見啊,慕宮主。」雲寄書直起腰來,甩了甩剪子上的草葉。
葉雲舟這才看見他剪了個啥,一團好端端的灌木叢兩邊支出兩個犄角,還是不對稱的,讓他難受的挪不開目光。
「求我幫什麼忙,直說吧。」慕臨江把裝著石頭的盒子拋過去,雲寄書信手一擋收入乾坤袋,把剪刀擲向園中的樹樁,一聲悶響之後扎的結結實實。
「我出藉此石,你為我辦事,公平的條件交換,說我求你,真敢口出狂言。」雲寄書盯著慕臨江冷笑一聲,眼尾的赤色濃的像血。
「哈,隨你玩你的文字遊戲吧。」慕臨江把春江庭月遞給葉雲舟,跟雲寄書進了涼亭,「葉公子我信得過,你有話直說即可,我沒什麼要屏退的人。」
他這麼一說,雲寄書正眼端詳葉雲舟片刻,葉雲舟微微頷首:「晚輩見過獄邪尊前輩。」
「你什麼修為?」雲寄書問道。
葉雲舟正要說他築基,雲寄書又眯起狹長的眸子警告:「即便是你的主人,也沒膽量在我面前狡言欺詐。」
「你在我面前空談膽量才是真令人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