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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江遇杯裡的可樂見底，才從影片裡聽到了不一樣的一句話，江遇的雙眼頓時睜大，將進度條往回拉了一點，胡楊帶著顫抖和恐懼的聲音從耳機裡清楚地傳來，

「顧舟，我是對不起你，但我真的沒想害你啊，你放過我好不好。」

江遇皺著眉，繼續往下聽著，可就在胡楊說完那句清楚的話後，卻是直接倒了下去，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江遇拿掉耳機捏了捏眉心，胡楊這話其中包涵的資訊量很大，這證明瞭胡楊不僅認識他，並且還認識顧舟，甚至還可能和顧舟的死有關。

那麼問題來了，自己和顧舟到底是什麼關係？

在同一個屋簷下待了這麼久，即使以前的江遇不一定能看到顧舟，但這還是怎麼看都有些奇怪。

江遇翻過以前的工作記錄，都是一些調查老婆外遇孩子親生的專案，其中也沒有什麼事是和顧舟有關的。

所以那張照片到底是哪兒來的。

看著雖然可樂已經喝完了，卻依舊沒有鬆開手指的顧舟，江遇再次嘆了口氣。

要是這小傻子沒失憶就好了，按照目前的線索和調查進度來看，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查出真相。

胡楊的語氣明顯是非常恐懼，那話也像是說給顧舟聽的，但這小傻子一直都跟自己在一塊，那胡楊還真是在說給心裡的鬼聽。

江遇把可樂放回桌上，指著影片裡倒在地上的人朝顧舟問道，

「來，看看認不認識他。」

顧舟好奇地嚼著嘴裡的東西湊到螢幕上，就差直接鑽進去了，看了半餉後才又縮回來，指著裡邊的胡楊開口說，

「不認識哎，但我不喜歡他。」

「為什麼不喜歡？你都沒見過他。」

「不知道，反正就是不喜歡。」

說完這話，顧舟就轉過身子，背靠螢幕繼續吃了起來，四周的溫度驟降，那種快速咀嚼的聲音在房間裡響起，甚至還帶著絲滲人的感覺。

江遇關掉電腦，捂了捂有些冷的脖子，起身拿起衣服往浴室走去，他現在急需洗個熱水澡，希望等他洗完出來，房裡的那個製冷機能收斂一點。

浴室的水霧漫上鏡子，在牆壁的瓷磚上留下一串水痕，江遇閉著眼輕輕搓著頭髮，突然，浴室的溫度猛地降了下來，連帶著花灑裡的熱水都失了溫度，水流甚至越來越小，隱約有要凍住的趨勢。

江遇的頭上還有泡沫，睫毛上也帶著水，睜不開眼地直接朝某個角落有些無語地說道，

「小傻子你又不聽話了是不是，明天薯片別想吃了。」

可這句一直都挺有效話這次卻失去了威脅力，浴室裡的溫度不僅沒上升，還隱隱有繼續下降的趨勢，同時江遇也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大聲喊著，

「顧舟？」

手臂在旁邊摸索著，就在江遇夠到毛巾的同一時間，顧舟的聲音自門外傳來，嘴裡還塞著東西，含糊不清地說，

「啊！你喊我了嘛？」

在顧舟的聲音傳進來的那一刻，花灑裡被凍住的水又開始滴落，四周的溫度又慢慢恢復到之前。

浴室裡的江遇手指頓了一下，然後快速地拿毛巾擦了把臉，這才終於睜開眼看向角落。

原本站在那兒的東西已經消失了，唯二能證明那東西曾經存在過的，除了角落裡那一小灘的血跡，還有洗手檯的鏡子上的血字。

江遇隨意地擦了兩下身上的水，然後就披上浴袍跨步走到鏡子前。

因為溫度恢復而產生的水霧並沒有把那些字給沖洗掉，它們依舊清晰地浮現在上邊。

江遇為什麼。

這五個字看得江遇眉頭緊鎖，甚至心跳都有些加快，他拿起洗手檯下方抽屜裡的棉簽盒，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