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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馨香拂過鼻翼,徐鵬清著t恤上的碎發,冷颼颼抬眼:「隨便,你看著給。」
反正都翻臉了,其餘的話也沒必要說。
陳不念看了眼價目表,首席髮型師是199元,她就給徐鵬掃了五百。收銀臺的二維碼是公帳,徐鵬收了也沒說什麼。
這時候已經晚上九點多鐘了,空氣中的潮悶仍不散。陳不念走到門外,天烏壓壓的,夜風颳起街面的塵土打著小卷卷。
徐鵬拉開門,叫住她:「你怎麼回去?半路要下雨,我開車送你。」
陳不念估計著沒那麼快,取鑰匙開鎖,拒絕道:「我騎電摩車,一會就到了的。」嬌盈的身子坐上車座,及肩長發揚著風便騎遠。
出了鼓奧街,迎面習-習的涼風,蜿蜒的環島公路上空無人影,陳不念把馬力逐漸加大。
好久沒有這麼愜意與清爽了,像靈魂終於找回了軀殼。
她學起沈曉葉,忍不住輕輕地哼唱歌兒。
「轟隆——」頭頂上方卻忽然響起沉重的悶雷,豆大的雨滴窸窸窣窣掉落下來。
起先尚少,頃刻間便轉成了傾盆大雨。
東嵛島上的每個村都離著一段距離,沒有村子的路段不是山就是海灣,前不著村後不落社的,避不了雨。
陳不念急忙停下來從後座裡拿雨衣,不料落地倉促,褶皺的裙裾勾著了哪條線,啪一下從大腿側裂開來。才把雨衣取出,海上猛風一刮,雨衣還沒抖開便被刮在了幾米之外,電摩也搖搖欲墜扶不住。
陳不念一邊鎖住車,一邊扯著裙裾,想要去拾雨衣。本就親膚的雪紡面料,被吹得如薄紗一樣緊緊貼住面板,內衣與小褲都透了出來。索性這裡沒有人,但是也沒辦法求助啊,都快尷尬死了,雨怎麼說下就下,完全沒有緩衝的。
她朝雨衣走去,方才愜意放鬆的多巴胺還未散去,此刻又來了這麼一場大雨瓢潑,心裡忍不住好笑,笑著便又蹲下去抱住膝蓋哭起來。
「嗚嗚嗚嗚……」
是真的很難過很難過了。這麼多天一直忍住憋在心裡,對誰都沒有說。
江晨睿這個混蛋渣賤男,他們從青春期就開始的十年感情,為一個柳小嬌,說背叛就背叛了。雖然一開始不是存心主動,可後來,他們是相愛是有感情的吧,至少她把他看成和姐姐、張濤一樣重要的人,現在辛苦經營起來的事業解散,臨了連一句對不起都沒有?
告訴了姐姐,姐姐竟然不理解,反怪她事情多,勸她接受、結婚。為什麼姐姐自己可以找適合的男人,卻不支援她想要的自由。每個人都為她安排這個安排那個,從不過問她當事人的感受,彷彿她是一個不需有情緒的npc。
身後的公路上亮起一道光,叢叢雨霧中可窺見車內男人雋逸的輪廓。
是隨雨趕到的徐鵬,眼看前面女人顫著肩膀,跟一隻小白參一樣地蹲著。
他就閃了閃車燈。
陳不念回眸,覺著是徐鵬的那輛黑色賓利。她就迅速擦掉眼角朦朧,站起來問道:「徐鵬,你到這幹嘛?」
東風急,備斗笠。風卷氣沉,雷雨強烈。
徐鵬已經在島上生活了數年,對這點天氣變化還是瞭如指掌的。
車停在陳不念跟前,彈開傘拉住她說:「老爺子大宅在琅美社,我回去睡覺。陳不念,你媽有沒說過你嘴犟啊?」
他是大凡從外地回來,都先上祖父那去住一天的。今天太累,原本已打算就在鼓奧村的一棟別墅歇下,可心卻偏是掛念。果然一來,她就不做叫人省心的事兒。
手掌扣住女人被雨淋得冰涼的身子,手腕白細,臀』-溝都印出來了,肉跟豆腐做的似的,語氣裡又詰責又心疼。
「嗚……」陳不念被雨水嗆了臉,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