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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是運貨的,鯊魚有熟人,順帶捎我們一程。走水路算是抄近路,比陸路近一天,明天一早就能到烏川。」
江予遲和盛星沿著渡口轉了一圈,順帶著給她拍了幾張照片,鯊魚趁這會兒抽完煙,三人溜達著去吃晚飯。
挑了家麵館,淡水魚新鮮得很,熬得湯又鮮又香,邊上放著幾隻油光水亮的豬蹄,芬香撲鼻,鯊魚忍不住道:「嫂子,你去西北拍戲,吃過手抓肉沒?」
盛星搖頭:「到那兒也是跟著劇組吃盒飯,有一次倒是自己烤了肉,還有土豆,烤火還挺好玩的。」
鯊魚悄悄瞄了眼江予遲,心說到現在嫂子還不知道,那會兒他們就在坑底下鑽著。他興致勃勃地說起這手抓肉:「晚上□□點,一群人圍著長桌坐,桌上放滿了零嘴,饢塊、乾果、堅果、羊奶,端上來的抓肉烤得又酥又嫩,一入口舌頭都要化了,底下鋪著一層炒得金燦燦的米飯,沾著油碟,再咬口脆瓜這滋味,我現在都忘不了。長桌邊燃著篝火,篝火邊,小夥兒彈琴、唱歌,到處都是歡笑聲,熱鬧得很。」
盛星從未見過鯊魚說的場面,一時聽入了神,筷子上的面可憐地往下滑。江予遲扣了扣桌子,說:「三哥帶你去,先吃麵。」
「三哥,你見過嗎?」
盛星好奇問。
「見過,你要想去,三哥騎馬帶你進草原,越往裡草越深,有些草長得比你都高,所以你得多吃點兒。」江予遲斜眼瞧她,「多吃還能長高。」
盛星:「騙人。」
不管是騙還是哄,盛星好歹老實把面吃完了。
出門時,天色暗下來,江面輕輕晃動著,盛星吃了個半飽,慢吞吞地跟在江予遲身後,踩他的影子玩兒。
他和鯊魚說著船上的事兒。
她跟著外公去船廠的時候,也聽這些事兒,這會兒沒有說話的慾望,就自個兒玩著,江予遲也不打擾她。
約莫過了半小時,渡船到岸。
江予遲開車上船,鯊魚和老朋友敘舊去了,盛星趴在欄杆邊看了一會兒,被人按著後頸拎回去。
「多大了,大晚上的還往水裡看。」
江予遲一手拎著箱子,一手拎著盛星,去了準備的船艙。
放完行李出來,船長格外熱情地邀請他們喝酒,盛星一聽有酒喝,要住船艙的鬱悶都散了,興沖沖地拉著江予遲往外走。
船上的日日夜夜枯燥無聊,他們總得找點樂子,在甲板上搭了張小桌,上頭放著一瓶酒,一碟花生米,幾副牌。
盛星也不介意,當即就要盤腿在甲板上坐下,腿才彎下去就被人提著胳膊撈了起來,江予遲塞了只軟墊,自然地在她身邊坐下。
「嫂子,你玩什麼?」
「什麼都行。」
盛星挺愛玩牌,她小時候不愛學習,無聊就跟著盛霈玩,盛霈也不怕帶壞她,上哪兒都敢帶著她,因為這樣的事兒,江予遲沒少和盛霈吵架。
但到底是盛霈的妹妹,江予遲有所剋制。
船上來了客人,難得這樣熱鬧。
盛星生得好、性子也好,一點兒也不嬌氣,招人喜歡得緊,這麼玩下來氣氛越來越好,喝起酒來也沒什麼顧及。
只有江予遲沒喝酒,他明兒要開車,一會兒還得收拾兩個醉鬼。
盛星玩得開心,喝得也開心。
眼睛亮晶晶地盯著牌,臉上泛著紅暈。
一邊的江予遲在心裡數著數,她可沒少喝,瞧著一點兒沒醉,連鯊魚都有點兒犯迷糊,她還精神奕奕的。
幾輪下來。
盛星手邊的花生米越來越多,幾個男人竟都打不過她。直到夜色漸深、酒瓶空蕩蕩,盛星還意猶未盡,對面兩人已經靠著腦袋快睡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