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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愽生氣悶:「這還不陰陽怪氣?」
小助理壓低聲音:「你哪隻眼睛看到星星溫柔了,去看看醫生吧。」
梁愽生:「」
也是,想想陳漱的待遇,他清醒了點兒。
盛星也沒管那兩個人嘀嘀咕咕,她對周向淮的印象還挺好。這事兒沒牽連到溫邊音,不論當時是出於什麼原因,這船總歸是他出面借走的。
還挺有擔當,畢竟他們現在是男女朋友關係。
盛星望著海面,有點兒犯愁。
她該怎麼對溫邊音呢,說過節吧,也算不上,畢竟那邊招惹她一次,她就緊接著欺負回來了,還利用人放了個錄音,估計那邊到現在都在擔心這事兒。
但讓她完全不管,也不現實。
只要《鍾》的角色一天沒定,溫邊音那邊就不會消停。
要不努努力,接了那角色讓她死心算了?
這想法一冒出來,盛星覺著自己還挺壞。
盛星想了想,給經紀人打了個電話,經紀人要管工作室的事兒,小助理和另外幾個生活助理陪她上島,這會兒已經離開了。
經紀人詫異地問:「要去試鏡?」
盛星應了聲:「有試鏡內容嗎?」
經紀人道:「發你檔案。」
李疾勻有個習慣,會提前把一部分試鏡內容透露給演員,其餘部分需要演員現場發揮,至於現場會有什麼意外,全看他心情。
盛星收藏了檔案,沒急著看。
目前,她會把所有的感情和精力都放在現在的角色上。
港口。
周向淮牽著溫邊音下車,指著不遠處已亮起夜燈的遊輪:「晚上風浪小,可以開出去逛一圈。」
溫邊音彎著眼,柔聲道:「我很喜歡。」
周向淮順了順她的發,揚唇笑了一下。
兩人都沒提臨時換船的事。
周向淮是覺得沒必要,只要結果達到就好,她想要一場盛大的生日宴會,他就給她。而溫邊音,她詫異於周向淮的沉默,甚至摸不準他心裡的想法。
她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這個男人,和別人不一樣。
遊船在鳴笛聲中起航。
夕陽沉沉墜入海底,海天之間的分界線漸漸模糊,海面被餘暉分成兩半,眨眼間,海天一色。
拍完夜戲已是晚上九點。此時近入夏,海面的氣溫比陸地要低點兒,盛星一下戲就被裹上了外套,喝了碗熱湯才回房。
船艙幽閉,空間有限。
盛星一踏入這樣的環境就發悶,吃了褪黑素匆匆睡下。靜音的手機在暗中閃爍幾瞬,跳出幾條資訊,光亮緩慢黯淡,和主人一起陷入沉睡。
這一覺,盛星睡得並不安穩。
許是因為心理因素或是藥物原因,她做了個夢。
夢裡是十三歲的夏天。
八月,蟬吵鬧個不停。
盛星走完長長的臺階,熱出一身汗。她剛拍完戲,身心都疲憊,但想到能見到哥哥姐姐和三哥,又覺得有了點兒力氣。
少女抬手擦擦汗,踏入院門。
熟悉的檀香味縈繞在鼻尖,盛星加快腳步,往門口走,不等她跨上臺階,激烈的爭吵聲從屋內傳來。
盛星愣了一下,下意識放輕腳步走到門口。
一向溫和的媽媽情緒激動,高喊著:「昨天月亮和我說要去西鷺,今天你就來和我說要去軍校?你們一個個是商量好的?」
十七歲的盛霈梗著脖子,固執道:「我和阿遲一起走。」
盛媽媽劇烈地喘了口氣,聲音微顫:「大師說得沒錯,當年我就不該」
「媽!」
盛霈猛地打斷了她的未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