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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娘子的心思直白地掛在眼尾,謝瑾年心中熨帖,抬指點了下小娘子額頭他曾經畫下鳳鳥的位置,輕笑:「娘子放心,為夫心中有數。」
既然病美人心中有數,靜姝便也不再多言。
把做好的餡料裝進罐子裡,仔仔細細地封好了,靜姝伸了個懶腰了,回眸問謝瑾年:「天色尚早啊,這園子裡可還有我們沒賞過的景兒?」
視線在小娘子婀娜身姿上流連了一圈,謝瑾年笑著牽起小娘子的手,拉著她往園子外走:「園子裡沒甚麼好玩的了,帶你去看個好物事,保管你喜歡。」
靜姝被謝瑾年的話勾起了興趣,小跑著跟著謝瑾年往園子外走:「甚麼物事?先說來聽聽。」
謝瑾年放緩腳步,替氣喘吁吁的小娘子抹了下鬢邊的細汗:「急甚麼,等會子你就見著了。」
靜姝眯起眼,看著沐浴在春光裡的病美人,笑著嗔怪:「神秘兮兮的。」
靜姝無論如何也沒想到,謝瑾年所說的稀罕物事竟是一匹小馬駒。
小馬駒通體雪白,皮滑毛亮,體態神駿,只一眼,靜姝便愛上了。
見小娘子恨不得把眼珠子黏在了小馬駒身上,謝瑾年莞爾,抬手示意馬奴把小馬駒牽過來,含著笑道:「那日在朱雀大街,見你盯著那女羅剎的馬眼睛直冒光,為夫便遣人給你也尋了一匹來,今日總算是送到了。」
以前只覺得病美人心思縝密,胸有丘壑。
此時聽了此言,靜姝才知道,原來她的病美人還心細如塵。
如斯人物,若是作為敵人,簡直可怕,可若是作為情人,便太過貼心了。
還好,如今她跟她的病美人是一根繩上的螞蚱,相處的還算不錯。
靜姝看著病美人手持韁繩,輕撫小馬駒脖頸,心中彷彿揣了十八隻小奶貓,當然也有不得不的感動:「夫君有心了。」
見小娘子躍躍欲試,恨不能立時上馬跑上一圈。
謝瑾年輕笑著遞出了韁繩。
這是匹小母馬,且已是馴好了的,性情最是溫順不過,完全無需擔心小娘子駕馭不了。
靜姝倒是不怕這馬性子烈。
她本身就是愛馬之人,原本工作之餘也常去俱樂部跑馬放鬆。
接過韁繩,撫著小馬駒耳後脖頸,跟小馬駒貼了貼臉,靜姝翻身上馬,輕夾馬腹,小跑了幾步,勒住韁繩,以馬鞭指著遠山問謝瑾年:「夫君,那邊兒可能跑馬?」
謝瑾年本還做好了教小娘子騎馬的準備,卻是沒想到他的小娘子竟是如寶藏一般,又露出了一項當日所查資料裡所沒有的能耐。
展臂做了個請的手勢,謝瑾年接過馬奴遞過來的韁繩,笑著道:「儘管跑,那邊山頭也是錦園的地界兒。」
一種植物。
原本以為土豪送給她的是一座花園子,沒想到花園子還自帶了一座山頭。
這嫁給土豪,每天被如何給土豪回禮愁禿了頭的酸爽,真是讓人又愛又恨,唯有揚鞭跑馬,以解心酸了。
既然知道前邊山頭是自家的,靜姝再無顧忌,當即一夾馬腹,騎著通體雪白的小馬駒竄了出去。
謝瑾年看著小娘子迎風疾馳的背影輕笑了一聲,亦是翻身上馬,追了上去。
謝瑾年的馬亦是名駒,又是成年公馬,不過須臾便追上了他的小娘子。
一黑一白兩匹神駿寶馬並駕齊驅,謝瑾年那匹黑馬甚至歪頭去蹭了蹭小馬駒的臉頰。
謝瑾年看得一樂。
靜姝卻是白了謝瑾年一眼,旋即又頗為艷羨地盯著謝瑾年的馬看。
謝瑾年莞爾:「娘子的小馬駒長成了,不會比為夫這匹差到哪裡去。」
靜姝輕撫小馬駒的脖頸。
她當然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