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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瑾年倒是想坦言,但萬事皆是揣測,他也不好妄言。
況且有些事著實不宜出自他之口,反倒不如讓他的小娘子親眼去看。
屆時小娘子若是傷了心,他趁機安撫一二豈不是更好?
謝瑾年心中頗多思量,自然只能模稜兩可地道:「世子夫人怕是擺好了十八般陣仗在等娘子,備不住還扯了外援來,若是她們當真欺負到娘子頭上來,娘子無需顧忌什麼。」
有人惹到頭上來,她自然不會委屈了自己個兒,只是……
靜姝看著謝瑾年似笑非笑:「夫君的坦言,我可是學會了。」
謝瑾年莞爾,登上階上平臺,攬著小娘子肩頭笑道:「為夫好心給你提個醒,倒還惹了一身不是,這可上哪說起理去!」
靜姝啐了謝瑾年一口,與謝瑾年相攜入了別院。
到瞭望仙亭,見了靜婉請來的那些賓客,靜姝才明白她的病美人因何要煞有其事地提醒她這一遭。
這靜婉果然要作妖。
第42章 字字如刀 這一對小夫妻,一個比一個會……
望仙亭, 懸於半山,臨水而立。
有溫泉水升騰著裊裊水霧環繞在畔,仿若仙家玉宇瓊樓, 故名望仙。
本以為靜婉此次辦的不過是家宴, 不承想她倒是把上巳節「情人節」的特色發揮了個淋漓盡致。
也是難為她了。
望仙亭中。
席間賓客盡皆成雙成對。
有明惠郡主和她的儀賓——理國公府嫡幼子徐修瑾;有廉親王世子冀子晉和他的世子妃董嫣;有和瑞郡王和他的王妃藍嘉音;有靜婉的胞兄靜興宏夫婦及靜興圖夫婦。
這些賓客,不是女眷是靜婉的手帕交, 便是相公是靜婉的胞兄。
他們被靜婉請來做外援,靜姝雖然略感麻煩, 卻也不足為怪。
令靜姝意外的是居於首座的那對老夫少妻, 那可不正是祭禮時坐在他們正前方硃色涼棚裡那一對?
當時她拽著謝瑾年八卦, 謝瑾年卻並未告訴她這二位的身份, 只說了一嘴讓她遠著那位「少妻」。
靜姝不由幽怨地瞥了謝瑾年一眼——說話藏頭露尾是病,得治。
謝瑾年莞爾。
眸色寡淡地掃過亭中座上賓, 謝瑾年握住小娘子的手捏了捏,牽著他的小娘子入瞭望仙亭。
亭中不是皇親就是貴胄,謝瑾年屈屈一介白身, 自然需得逐一行禮。
靜姝嫁雞隨雞,跟著行禮問安。
席間以和瑞郡王身份最為尊貴, 自當先拜見他。
行至和瑞郡王與郡王妃座前, 在跪地行拜禮的剎那, 靜姝著實體味到了身在皇權社會, 無權無勢的悲哀——不說命如草芥, 只見了權貴便要跪拜, 也著實辛苦了膝蓋。
更讓靜姝著惱的是和瑞郡王那個色胚, 一雙眼睛竟是像帶鉤子似的,直往她腰身上勾。
如有實質的目光粘膩地在她腰身及上下兩路遊弋,靜姝被這視線「騷擾」得心頭火氣, 怒在《美強慘逆襲打臉piapiapia》裡「不舉」了和瑞郡王。
只是這一波刀子下的位置太過隱晦,只要是不想被迫失身,靜姝就無從去考證了。
和瑞郡王久久不叫起,她和謝瑾年便需得維持叩拜的姿勢任其端量。
山間清風透窗而入,將謝瑾年身上那夾著藥香的冷香捲入她鼻息間,靜姝心中著實後悔來參加這飲宴了。
穿書以來,僅有的一次賞花宴也因昔日閨閣密友的情誼,並未講究這些規矩,她對這舊社會的「等級森嚴」的認知便有些模糊。
今日這一遭,卻算是現實教她做人了——她與「昔日友人」身份已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