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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消停停地吃完了午膳。
待得青衣小童把殘羹冷炙收拾下去,挪走了炕桌,謝瑾年朝著靜姝招招手。
靜姝矜持了一瞬,慢悠悠挪到謝瑾年身邊兒。
謝瑾年攬著他的小娘子,歪在羅漢榻上,抓著小娘子的手把玩如玉筍尖似的指腹,擺出了一副要假寐的姿態。
靜姝抽出手,去戳謝瑾年的臉頰:「謝公子,食言而肥可非君子所為。」
謝瑾年輕笑,抓住靜姝的手,攏在掌心,沉默了一瞬,曼聲道:「幼時長在南邊,園子裡水景兒多……」
謝瑾年垂下眼瞼,不自覺握緊掌心裡的柔荑,「落過幾次水,傷了根本。父親遍請名醫,也沒甚麼效果,直至十二那年遇著藺先生,才慢慢調養好了身子骨。」
落過幾次水?
謝瑾年可是謝家嫡長子,承重孫。
落水一次還勉強可以算作意外,可若說次次都是意外,那謝夫人也太無能了些。
靜姝看著謝瑾年欲言又止,不知這「落水」是否涉及了不能說的隱秘。
謝瑾年指尖輕撓小娘子的下頜,失笑:「想問甚麼儘管問。」
哦,上道!
靜姝躲開謝瑾年的手指,撐著謝瑾年的胸腔半支起身:「我平日裡看著,這上上下下的僕役行事頗有規矩,當是母親治家甚嚴,夫君怎的會一次又一次的落水?」
怎麼會落水?
謝瑾年垂眼看著他家小娘子清澈的眼神,著實不忍心與他講這世間汙垢。
然而,小娘子目光灼灼,靜待著他的下文。
把小娘子按進懷裡,謝瑾年沉默了良久,才輕撫著小娘子的背,不鹹不淡地道:「為夫幼時頑皮,總是想學鳧水,很是下了幾回花園子裡的湖,嗆了幾回水。」
臭狗子,驢她!
靜姝盯著謝瑾年,翻白眼:「勞煩夫君費心編故事了。」
謝瑾年失笑,用說「世間真理」的口吻,理直氣壯地說:「為夫所言句句屬實,並無虛言。」
男人的嘴,果然是騙人的鬼!
靜姝推謝瑾年,覺得剛才那一番心疼都餵了狗。
謝瑾年攏緊手臂,笑著找補:「為夫幼時,母親並不是如今這般模樣,那時候我身邊也只有一群丫鬟婆子,自是沒人能攔得住我下水。」
靜姝翻白眼:「不便說與我聽直說便是,何必編那瞎話騙我?」
天地可鑑,他雖未說出那些世間汙垢,可方才說的也俱是實話。
怎奈何,他的小娘子並不信他。
好在他的小娘子並沒因此惱了他,謝瑾年不敢再與他的小娘子在落水一事上糾纏,咬牙認了這口騙人的鍋:「好好好,就算是為夫的錯。」
靜姝輕哼了一聲。
謝瑾年莞爾:「不鬧了,且與為夫說說國公府可是又出了甚麼麼蛾子?」
提起國公府。
靜姝眉宇間染上了一絲輕嘲:「見著曹相被康親王牽連得閉門思過了,便想著把前些日子送過來的嫁妝再討回去……」
靜姝想起陳管家給她的那份單子,輕嘲裡又多了幾分惱,「而且還是翻了番兒地討回去。」
謝瑾年簡直目瞪口呆。
他領著那份差事,說他見遍了世間汙垢也不為過,卻也尚未見過如英國公府這般眼皮子淺又不要臉面的:「娘子合該將他打出去了事。」
「知我者,夫君也!我確實讓立冬把陳管家丟出府去了。」靜姝嬌笑,「那立冬著實有把子力氣,我算是偏得了夫君一個好丫頭!」
謝瑾年撫掌而笑,笑完囑咐靜姝:「立冬自小學過武的,日後娘子出門把她帶在身邊兒,為夫也能放心些。」
按理說大戶人家,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