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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娘子辛苦了 好不容易瘦下去了一絲絲,……
嬌羞尚未褪盡, 便就朝他露出了小爪子。
謝瑾年忍俊不禁,親親小娘子似揚非揚的唇角,笑道:「娘子但有所惑, 儘管問便是。」
靜姝下意識抿唇, 抿走嘴角上的濡濕:「今日到昌平候府,閒話家常的時候聽二舅媽說起來, 說是我昔日閨中小姐妹,很是有幾個的家裡出了事。」
謝瑾年眉峰微動, 狀若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嘴:「不知是哪幾個, 娘子可是想施以援手?」
哪幾個?
昨兒個和瑞郡王聚眾飲宴, 明惠郡主的儀賓——理國公府嫡幼子徐修瑾、明惠郡主的親爹——保親王冀鴻儒、廉親王世子冀子晉、以及廉親王世子的舅兄——鎮國公嫡次子董慶赫然在座。
尚在太子喪期, 便珍饈美饌佐以瓊漿玉液,如花美婢妖嬈舞女環繞膝側, 舅兄共枕一雙玉臂,翁婿共品一抹紅唇,好不荒唐。
今上接到密報, 當庭震怒,直接派出了金戈衛。
聽說理國公和廉親王眼下還在御書房外跪著, 烈日炎炎下跪了足有十幾個時辰了, 嘴唇都被|幹得裂了好幾道血口子, 只想請罪卻都沒能得著今上的召見, 更不必說是替自家孽子求情了。
這些事連內宅婦人都知道了, 靜姝可不信謝瑾年毫不知情。
靜姝捏著謝瑾年的下巴, 仔細端量, 似笑非笑:「昔日和瑞郡王妃的賞花宴上,靜婉的臨水飲宴時,曾待我不怎麼友善那幾位閨閣密友, 或是夫君或是家中父兄都出事了,我還琢磨著這事兒背後十有八九有夫君的手筆,沒想到夫君竟是不知情。」
何止是出事。
和瑞郡王已經馬上風,脫症而亡,死在白雪肚皮上了。
至於那徐修瑾、董慶和廉親王世子冀子晉則被下了金戈衛的大獄,這輩子的前程是指定無靠了,會不會帶累家族還兩說。
保親王冀鴻儒好歹是當今一奶同胞的親弟,只是被圈禁在王府裡思過。
如此看來,當今竟也還是對太子之外的人有些親情的。
謝瑾年眼底滑過一抹輕嘲,看著他家小娘子明艷動人的模樣,心底乍現的不爽又復歸平靜。
指尖點在靜姝的唇角,謝瑾年煞有其事地搖頭:「為夫眼下不過是一介白丁,如何能左右的了那些大人物的命運。」
這一句話,靜姝一個字兒都不信。
俗話說得好,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謝瑾年即便已經把手中差事都交接了出去,靜姝卻是不信他一點後手都沒留。
畢竟,她白撿的這個夫君可是肚腸被墨汁浸透了的人物。
靜姝眯眼盯著謝瑾年,拖著長音,意味深長地:「哦——」
謝瑾年莞爾,捏著靜姝的下巴,在朱唇上狠狠地親了一口:「做什麼又這般陰陽怪氣的?」
靜姝拍開謝瑾年的手,快速爬上床,把小崽兒抱到懷裡,看著謝瑾年笑:「不敢陰陽怪氣,不過是有些遺憾罷了。」
謝瑾年揚眉,示意靜姝別賣關子。
靜姝抓著小崽兒的小胖拳頭幫他活動手腳,肚裡憋著笑,臉上強裝出一臉幽怨:「我本以為那起子人出事,是夫君謀劃來替我出氣的,不承想竟是我想多了,虧我還美滋滋地感動半晌,卻是表錯了情。」
謝瑾年下意識轉動掌中馬到成功,不知不覺間便又比平時轉得快了一瞬:「為夫確實有那份心,只可惜,為夫區區一介商戶子,沒有那個能為,著實委屈娘子了。」
靜姝收回不著痕跡地落在馬到成功上的視線,輕哼。
這隻臭狗子這是驢她驢上癮了。
見得小娘子眼底含著笑,橫起柳葉眉,朝他連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