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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遠處看過去,那隻不見的眼睛留下的空洞,看上去就像是睜著一樣。付喪神身上裹著一層雪白的布料,鳴狐覺得這件白布看上去有點眼熟,卻不記得是在哪裡看到過,但他沒有細想,因為那層雪白的布料上還在不斷的滲出鮮血,不一會就染紅了一大片。
付喪神戴著黑色手套的手中虛虛握著一把黑色刀鞘的太刀,而此時,在這把太刀身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裂痕,似乎只要有人輕輕一碰,他就會徹底碎掉一樣。
「主…主君,不要生氣了。」五虎退抿了抿唇,小小的拉扯了一下天御川的袖擺,一雙澄澈的金眸請求般的投向了他。
「退退乖。」天御川嘆了口氣,揉了揉白髮孩童的頭髮,然後他把懷裡的短刀隨手塞給了愣在門口的鳴狐,抬步走進了手入室內,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鳴狐愣愣的接住了天御川塞過來的白髮短刀,下意識的抱緊了他,五虎退乖乖的叫了一聲小叔叔,就從鳴狐手裡跳了下來,羞澀的拽著他的袖子低下了頭。
鳴狐沒說什麼,他只是溫柔的摸了摸退的頭,神情有些擔憂的看著被關上了的手入室。——燭臺切……不會有事吧?他為什麼會傷勢更加嚴重了……厚呢?厚和燭臺切一起離開的,他會不會也受了傷?
鳴狐微微抿著唇,思緒凌亂的想著,有些不安。
第93章 燭臺切???
手入室內。
「主君!」跪坐在藥研身邊忙碌著為他遞上藥物和工具的黑髮脅差聽到關門的聲音抬頭, 驚喜的看著走進來的天御川,如釋重負的歡快喚道。
「嗯?大將回來了嗎?」藥研手抖了一下,差點按歪燭臺切的傷口,他連忙抬頭,看著金髮的審神者恭敬的低頭「歡迎回來, 大將。」
「辛苦你們了, 藥研,堀川。」天御川幾步上前,抬手揉了揉黑髮脅差服帖的柔軟黑髮, 又看向藥研的方向, 對他讚許的點點頭。
「這是我應該做的!」堀川國廣元氣滿滿的看著天御川, 乖巧的任由主君撫摸他的頭頂,臉上掛著小小的紅暈, 「您回來就好了!我和藥研殿剛剛還在擔心燭臺切殿的傷勢,現在您回來了就沒有問題了!」
黑髮脅差藍色的大眼睛裡盛滿了對自家主君的信任, 那樣純然的眼神看著天御川, 讓金髮的男人也微微動容, 他有些好笑的扶額,認命的走上前去檢視地上那把太刀的傷勢。
「嗯,我會治好他的。」天御川走上前, 接過藥研手中的藥物, 稍稍看了一眼放在了一邊。黑髮短刀有些緊張的看著他的動作, 他抿著唇, 有些不安。
想到從太刀付喪神身上流下的大片血液, 還有對方失去了的一隻眼睛,藥研心中升起一抹隱憂——雖然燭臺切一直帶著一隻眼罩示人,但是藥研卻很清楚,燭臺切只是在模仿他的前主,其實他的眼睛還是正常的。
而燭臺切光忠的本體刀,藥研連挪動它放到手入池這樣的動作都不敢做,因為那把太刀看上去只要他碰一下,就會徹底碎掉一樣。
——燭臺切光忠實在是傷的太嚴重了,如果不是對主君的能力還抱有一絲希望,他恐怕會覺得太刀付喪神的結局必然會是碎刀了。
天御川坐了下來,他依靠著手入池的邊緣,眼神帶上了認真,仔細的觀察著面前這把重傷的太刀。他微微眯起了眼睛,若有所思的看了一會,然後一把掀起了蓋在太刀付喪神身上的那快白布。
天御川沉默的將手中這塊還帶著兜帽印著岩石狀刀紋的白布扔到一旁,神色詭異的盯著燭臺切光忠的胸口,有些無語的回頭看了一眼藥研。
藥研驚詫的睜大了眼睛,他忍不住摘下架在鼻樑上的眼鏡,難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紫水晶般的眼眸裡儘是不可思議。
面前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