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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切長谷部慢慢的向後挪動了一些,半靠著後面的牆壁動作極為緩慢的直起了身體,他身上的傷口還在流著血液,可他卻恍若未覺。
打刀付喪神吃力的抬起手腕,一點一點的整理著自己身上的衣物,他努力的將自己衣襟上的褶皺壓平,將襯衫上的紐扣一粒一粒扣好到脖頸,殘破的袖口也被他儘量整理的整齊,外袍的盔甲綁好,領口處的系帶牢牢繫緊,爭取每一寸都一絲不苟。
螢丸只是站在那裡,安安靜靜的看著打刀付喪神的動作,他沒有再出言諷刺,也沒有再度上前鉗制住對方的想法,他只是站在那裡,冷冷淡淡的看著壓切長谷部,沒有任何表示。
在他身後的不遠處,其他幾把刀此時已經恢復了人類的姿態,正沉默的站在原地,遠遠的看著長谷部和螢丸之間的對話。
石切丸原本在看到壓切長谷部被螢丸直接重傷之時想要上前阻止,卻被今劍拽了回來。即使是流浪多時也依舊保持了一份溫柔慈愛的神刀不解的看向阻止他的銀髮短刀,微微蹙眉疑問的看著今劍。
「沒關係的,石切丸」今劍微微歪著頭,笑眯眯的拍了拍自家傻兄弟的衣擺,開開心心的道「阿魯及有分寸,不會真的讓長谷部受到傷害的」
「阿魯及???那不是螢丸嗎???」石切丸大吃一驚,高大的大太刀伸長了脖子努力的向著那邊看去,但是不管他怎麼看,都只能看到螢丸熟悉的身影,這讓一向沉穩認真的神刀有些茫然。
「江雪殿」水色長髮的太刀青年看著面前微微闔眸誦念經文的付喪神,神色複雜中帶著一抹釋然「您甦醒了嗎?」
「……抱歉,一期殿」江雪左文字睜開眼,神色中帶著一點歉然,冰雪般的眼眸中閃過一抹柔和,「這些時候,多謝您了。」
「您不必道歉,也無需道謝」一期一振錯開眼,沒有繼續看著他,反而將目光投向了另一邊的地面,似乎對那些刻印在地上的繁複紋路頗有興致。
「無論何時,您都不需要對一期一振這樣做,是在下,心甘情願。」太刀青年輕聲道。
夾在兩對刀子精中間的山姥切國廣默默的緊了緊身上的白布單,把自己的臉部埋得更深一些,不去看這些傢伙的敘舊。
你們這些傢伙…欺負我是仿刀嗎?!如果堀川或者山伏在這裡!……算了,好像也沒什麼用,山伏先不說,堀川眼裡大概也只有他的兼桑吧。
今天也是一個刃的山姥切國廣默默的蹲在角落裡不再理會其他人,孤獨的畫起了圈圈。
螢丸瞥了一眼那邊的熱鬧敘舊,只是撇了撇嘴,沒有理他們,而是越發感興趣的看著眼前神色認真的付喪神。
壓切長谷部煤色頭髮的邊緣在頭頂一閃而過的金光映襯下泛起了淡淡的青光,身上雖然有些殘破和凌亂血跡但卻被整理平整的衣服一絲不苟的穿在身上,他手中緊緊的握著自己的本體打刀,靠在牆上緩緩的站了起來。
——儘管動作緩慢,但是重傷狀態的壓切長谷部還是站了起來。
「不甘心……怎麼會甘心呢?」打刀付喪神頭仰在牆壁上,抬頭看著天空中若隱若現的光幕,開口道。
「為什麼…為什麼不是我呢?死去的,碎掉的,為什麼不是我呢?——我經常會這樣想」打刀付喪神輕笑一聲,澀聲開口。
「我本以為自己早就不在乎那些了,什麼主命,什麼責任,那些堅持,都已經被我自己親手打碎。」
「就算是死亡,也沒有什麼好怕的,我以為自己真的可以這樣坦然」壓切長谷部輕輕的吐氣,似乎是無所謂的道。
「但你沒有」冷淡的聲音傳來,打斷了長谷部的訴說,「長谷部,躲開我的那一刀的時候,你在想什麼呢?」
「……」壓切長谷部攥緊了拳頭,他的臉上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