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巖融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才會讓這位被今劍認主的主君這般厭惡,但是想來也不會是什麼好事——不然以金髮審神者對待今劍和藥研等人的溫和態度,他絕對不會用帶著殺意的目光看他的。
巖融雖然豪爽,性格中頗有些不拘小節,但是他又不傻,自然知道天御川對他的不待見。雖然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但是在對方對自己並無好感的情況下,他可不會繼續堅持冒犯這位威勢極重的大人。
——今劍還活著,想來小狐和三日月他們也都會回來,在有可能和兄弟再見,能夠想像的到未來的情況下,他絕對會很識時務的老實聽話的。
不過……
「高大英勇的主人喲,您能否將我放下來,我可以自己走路的。」屬於燭臺切光忠的臉上一派正色,端的是正經極了。
「呵……」天御川隨意的瞥了他一眼,眸光湛然,似笑非笑,瞬間打消了『燭臺切光忠』的念頭。
巖融餡的付喪神老老實實的閉上了嘴,表面上垂頭喪氣的被審神者拖著領子就拽了出去,在審神者看不見的地方臉上卻是一臉的無所謂。
嘎哈哈哈,如果能讓主君大人開心,被拖著也沒什麼的。
手入室門外。
壓切長谷部一臉堅定的站在手入室的門口,似乎是寸步不離的想要守護他的主,但是隻要仔細注意,就可以發現打刀付喪神現在的注意力完全不在守衛上。
煤發打刀嘴角微微抽搐,強行忍住嘴角彎起的衝動,耳朵微微豎起,傾聽著門內的情況。燭臺切光忠的笑話真的是百年難得一遇,他實在是忍不住想要知道接下來發生的事了。
「喂喂!長谷部!你不要擋住我啊!」今劍不滿的站在打刀付喪神面前,一雙紅眼睛睜得大大的,嘟著嘴瞪著長谷部,一隻手握住了腰間的本體似模似樣的威脅著。
「今劍殿……」堀川國廣有些慌張的站在今劍旁邊,他看著面前似乎下一刻就要拔刀的小天狗,有些不知所措的望了一邊的藥研一眼。
藥研笑著對黑髮脅差搖了搖頭,示意他不用管今劍——銀髮短刀雖然有時候很愛玩鬧,但是卻絕對不會違反主人的命令,這點無需在意。
黑髮短刀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看著面前許久未見的鳴狐,欲言又止的抿了抿唇。
白髮打刀自然很清楚藥研要問什麼,但是這個問題的答案他也不清楚,他沉默的看向手入室的方向——只有等燭臺切光忠出來,他才能知道厚到底怎麼了。
五虎退一手拉著鳴狐,一手拽上了自家尼桑的衣角,乖乖巧巧的眨了眨眼。本來老老實實待在他的小老虎趁著五虎退放開手的功夫竄了出去,一下子跑到了那邊正仰躺在地上的兩把三條家刀劍旁邊,愉快的跳到了巖融的臉上。
「——小虎,快回來!」
被壓切長谷部隨意的扔在了地上的薙刀付喪神手指微微動了動,他感覺到全身都是痠痛的,一根手指幾乎都要抬不起來了。
這是在做夢嗎?薙刀付喪神一動不動的躺在地面上,耳邊嗡嗡作響,似乎有什麼熟悉的聲音在耳邊一直叫囂著,但他卻一個字也聽不清楚。
過了不知道多久,這個熟悉的聲音在另一個清越的聲音的召喚下離開了,這讓他微微鬆了口氣。就算是做夢,這個聲音也實在太吵了一點。
抱著這樣的想法,付喪神無奈的微微蹙眉,但他發現,即使是這樣一個簡單的蹙眉動作,都彷彿耗盡了他全身的力氣。又是長久的沉默之後,一個大嗓門的聲音在耳邊炸起,雖然聽不清楚說了什麼……但是這樣的聲音,是巖融吧?
付喪神沉默的嘆了口氣,雖說無論人也好、刀也好,大點總是好事,但是這種大絕對不包括嗓門。像巖融那樣的大喊,真是太失禮了……連毛髮的光澤都不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