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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含新月的付喪神絲毫沒有因為金髮審神者的無視而臉色有所變幻, 他眉眼彎彎,含笑說出這段自我介紹。就好像剛剛的尷尬場面根本沒有出現過一樣, 舉止也是一派的從容灑脫,絲毫見不到一點慌亂的神色。
「哈哈哈,雖然這樣可能有些不禮貌, 但是……作為001號本源本丸目前暫時代理審神者維護本丸運轉的付喪神。在下也很好奇,審神者大人您,究竟是怎麼進來的?」三日月含著笑意說出這段話,他緊緊的盯著金髮審神者的背影,完全摒棄了一開始打算好的套話計劃,直截了當的問了出來。
不知道為什麼,三日月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如果他真的像一開始計劃好的那樣,意圖引誘或者欺騙這位審神者大人。那麼這位審神者大人絕對會轉身就走, 絕對不會多看他一眼, 更遑論其他, 所以他很乾脆的就直接說出來了自己的想法。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他會產生這樣的想法,但是一直以來他的直覺都很敏銳。在不知道這位審神者大人是什麼人之前,還是要小心行事為好。
「哦?」天御川聽到這句話才停下了腳步,沒有繼續不聞不問的向前走,他回過頭來,微微挑眉看著此時站在樹下安靜看著他的付喪神,輕輕嗤了一聲。
「不裝模作樣了?」天御川毫不客氣的道,他看了一眼三日月此時的模樣,覺得那彎新月竟有些礙眼。金髮的審神者似笑非笑的看著三日月宗近,目光在他漂亮的臉上一掃而過,放在了他手中提著的刀上面。
「你確實很美,被譽為天下最美之刀也毫無問題。但是啊……三日月宗近,你究竟是因為你是天下五劍之一而驕傲,還是因為你是天下最美之刀而驕傲呢?」
「刀是兇器,本該以戰績為尊,但是你明明是一把刀,卻以最美為傲。三日月宗近啊,你不覺得自己的行為和話語很可笑嗎?」
「……」三日月握住手中太刀的手微顫,新月般的眼眸中泛起怔忪,但很快他就調整了過來,絲毫沒有因為天御川的話而在臉上表現出不對來。「哈哈哈,這樣說來,我也是一個常常被人照顧著的老爺爺嘛,沒有多少出陣的機會也不以為奇了。」
「哦?你是這樣想的?」天御川蹙進了眉,他一雙爍玉流金的眼盯著三日月,像是要故意刺痛他一樣。「作為天下五劍之一,被人譽為最美,實際上卻連實戰都少的可憐,與其說是刀劍,還不如說是一件工藝品。」
「哦,不對,工藝品至少也可以用作展現藝術,而你,除了頂著天下五劍和最美之刃的名頭,就再一無是處了。」天御川冷漠的看著他,有些尖銳的問道,「而現在身為付喪神的你,連這點名譽都被黑暗吞沒,那麼,你究竟有何意義呢?三日月宗近。」
天御川目光冷然,他看著三日月臉上漸漸消失的笑容,心中竟有一種莫名的暢快感。恃美揚威之人,終究會自食其果,因為這美麗而引來罪惡和災難,最終陷入絕望和痛苦的深淵中,一生不能自拔。
所以,他生平最為厭惡的,就是這種人。而三日月之前的行為,完完全全徹徹底底的戳中了他的雷點,讓他一下子想起了很多事……真是讓人厭惡。
金髮的審神者沒有再去看被他說的沉默的三日月,心思很快轉向了其他的方面。天御川想著被他關在鼎中世界結果遺忘了三個月的螢丸,忍不住有點些微的愧疚感……啊也不知道這座本丸裡有沒有明石/國行這把刀。
審神者想像著回去之後放出螢丸後,那個貓兒一樣的孩子可能會有的表情,忍不住笑了笑。他只需要想著螢丸睜著那雙漂亮的碧色/貓眼可憐兮兮看著他的表情,就已經感到心情比之剛才愉快了很多。果然幼崽才是最可愛的。
如果這座本丸裡有明石/國行這把刀的話,那麼無論對方是否願意,他都會把他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