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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下古拙的勾轉迴環經歷了細雨的洗濯,灰塵被沖刷掉,顯出溫潤的本來面貌。斑駁的扶手上勾勒著無數刀痕,印刻下了這座本丸曾經的每一位付喪神留下的痕跡。
天御川微微睜開眼, 一抹陽光從窗外射了進來, 天色已經大亮了。他眯了眯眼, 打了個哈欠, 從軟榻上起身。金髮的男人一邊懶洋洋的穿戴好衣飾, 一邊伸手拍了拍軟榻另一邊。
兩把顏色相近的刀正依偎在一起, 短一點的那個死死的粘著長一些的打刀,彷彿無論什麼也沒辦法使得他們分開一般。
天御川挑挑眉, 一縷火焰跳躍在指尖, 他把自己的力量注入到了那把短一些的脅差上。很快的, 那把刀不見了,一個身著西式服裝的黑髮少年出現在了軟榻上面。他一臉安然的緊緊抱著懷中的打刀,睡得安慰極了
「起床了」天御川敲了敲堀川國廣的頭,懶懶的開口, 他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杯茶, 完全不管另一邊滿臉茫然睜眼的脅差少年會有怎樣的反應。
「唉?唉唉?……」堀川國廣揉了揉還有點模糊的雙眼, 坐了起來, 下一刻發現自己正躺在審神者身邊的脅差就驚詫的跳了起來。堀川國廣慌慌張張的從軟榻上下來, 因為過於慌亂而沒有注意腳下, 左腳絆右腳的摔在了地上。
「砰」
天御川不忍再看的以袖遮眼,努力忍著笑意,眼中洩露出一抹愉悅。
可憐的脅差哭喪著臉,他一邊揉著撞得發紅的臉蛋,一邊從地上爬了起來。他的懷中依舊牢牢的抱著和泉守兼定的刀身,即便是摔倒也小心的注意不讓這把刀被摔到。
「對不起!大人……」堀川國廣失意體前屈拜倒在天御川面前,他可憐兮兮的看著悠閒喝茶的男人,臉上滿是羞愧。
「噗…咳咳,抱歉」天御川絲毫沒有誠意的道歉,他右手握拳抵住嘴唇,努力抑制住大笑的衝動。
堀川國廣是一把看上去白白嫩嫩的少年刀,圓圓的藍眼睛配上乖巧的黑髮看上去白嫩又可愛,所以在他白嫩的臉上突然出現了兩道淤痕就很明顯。
大概因為是在毫無防備下臉直接著地的原因,堀川國廣臉上出現了兩道半圓形的淤痕。不知為何,這兩道淤痕恰到好處的處於付喪神少年的眼眶旁,乍一眼看上去如同多了兩道黑眼圈,和某種可愛的動物莫名的相像。
「大人…」堀川國廣有些哀怨,但是有點懼怕這位大人的付喪神根本不敢表現出來。這把黑髮的脅差只是委委屈屈的叫了他一聲,就在天御川含笑的目光中強行嚥下了想說的話,乖乖的抱著打刀跪坐在了地上。
「篤篤篤」
正在天御川一邊慢條斯理的整理衣飾,一邊笑眯眯逗弄著可愛的脅差少年的時候,一個不輕不重的敲門聲突然響起,這讓可憐的堀川國廣鬆了口氣。
「大人,您已經起來了嗎?」
一個清越溫和的聲音在門外響起,聲音裡帶著掩不去的驕傲和一絲恭順。天御川挑挑眉,記起了這個聲音的主人,他似笑非笑的抬起頭,示意堀川國廣前去開門。
脅差少年抿著唇,緊了緊懷裡抱著的打刀,小心翼翼的站起來,走到了門口,將房門開啟,然後用最快的速度低下頭跑到一邊的角落裡,儘量把自己縮起來。
「大人」
門開了,蜂須賀虎徹正跪坐在廊下,他的姿勢十分優雅,美麗的面容上帶著溫順的微笑。這把打刀的目光在為他開啟門的付喪神身上一掃而過,然後頓了片刻,急切的扭過頭去看他,表情不可置信。
用最快的速度為蜂須賀開啟門後,就匆匆縮到角落裡的脅差少年乖巧的抱著懷裡的刀,一聲不吭。這讓蜂須賀故作平靜的眼底激烈的震盪,表情有些開裂。顯然,堀川國廣的存在讓這把打刀十分震驚,甚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