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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如果不是在做夢,他又怎麼會再次看到國廣呢?明明…明明他已經被那個女人…可是如果是夢,又怎麼會這麼真實?
和泉守兼定慢慢的放開了手,他仔細的看著眼前的黑髮脅差,短短的黑髮乖巧的貼合在耳後,藍色的大眼睛認真的看著他,眼裡也只有他一個人的影子,他的眼眸微彎,眸中帶著滿滿的眷戀和溫順。
他有些呆呆的看著他,這個夢是如此真實,手中還殘餘著對面的黑髮脅差身體的餘溫,呼吸間可以感受到對方的溫度,這真的是夢嗎?
和泉守兼定突然有些不確定起來。
「兼桑?不要站在這裡發呆啊!」崛川國廣無奈的拉住他的手,將他拽著走進了內室,和泉守兼定一臉茫然的任由他拉著自己,完全沒反應過來。
「大家都在等你呢!兼桑還不快點過來?」
和泉守兼定木著臉看著眼前的一切,這真的不是夢嗎?如果是夢,那麼為什麼會如此真實,如果不是,那麼眼前的這些東西到底是怎麼出現在這個與世隔絕多年的暗墮本丸裡面的?
風中帶著幾許春天的獨特風情,輕輕柔柔的吹拂過面頰,劃過耳畔。窗子是開著的,窗外微微的綠意搖曳著碧色,浸透了土地,飄飄灑灑的櫻花,彷彿是飄落在春天的另一場雪。偶爾有幾聲鳥鳴傳來,清脆的動人歌聲掩映在月色裡,美的像一幅畫。
內室的空間寬敞極了,錯落有致的蒲團和軟榻分佈在室內的各個地方,中間的香爐上點著半根線香,裊裊的煙火氣在室內升起,清淡的氣息緩緩流動著,讓人如墜夢境。
鶯丸和三日月正坐在一張小桌旁,他取來茶匙,輕巧的舀出少許碧綠的茶葉,將均勻的灑在壺底,又將早已備好的熱水順著邊緣一圈一圈的澆進去,蓋上壺蓋,動作優雅好看。
一旁的前田和平野睜大了眼睛看著鶯丸的動作,好奇的跪坐在那裡。五虎退的小老虎們追著一隻毛茸茸的小狐狸到處亂跑,五虎退則跟在它們的身後焦急的呼喊著,一期一振和鳴狐在不遠處笑著看著這一幕。
鶴丸偷偷抓起一隻小老虎準備把它放到江雪左文字的脖子裡嚇他一跳,被發現他動作的今劍和小夜領著黑著臉的一期一振、長谷部和宗三左文字一起拖了出去。喝的醉醺醺的次郎太刀按著藥研和螢丸灌酒,被無奈的太郎按著說教。
他們身邊,長曾彌虎徹和日本號在拼酒,蜂須賀冷著臉不耐煩的看著他們。而一旁的加州清光和亂藤四郎小聲的討論著今年萬屋新出的指甲花色,大和守安定默默的看著他倆,時不時制止清光拿他的手做實驗的行為。
和泉守兼定愣愣的看著眼前的場景,他的手指在顫抖,喉嚨中彷彿有什麼東西哽住,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兼桑?快來啊!」崛川國廣走了幾步,發現他沒有跟過來,露出一個無奈的笑臉,他拉著和泉守兼定的手走向新選組的位置,大和守安定看著他們倆露出一個溫柔的微笑。
加州清光抬起塗滿了指甲油的右手朝著他揮了揮,長曾彌臉上露出愉快的笑容喊著他的名字,蜂須賀不耐煩的看了長曾彌一眼,對他矜持的點了點頭,短刀們好奇的湊過來,發出一聲聲雀躍的歡呼。
不知不覺的,眼前的場景有些模糊,和泉守兼定有些看不清眼前的人的摸樣,他靜靜的站在那裡,睜著眼睛,努力的想要看清。
「兼桑?你怎麼哭了?」崛川國廣有些慌張的聲音響起,和泉守兼定這才發現自己臉上早已濕成一片,淚水模糊了他的視線。
曾經,在國廣碎刀的時候他沒有哭,長曾彌被刀解無數次的時候他沒有哭,安定孤注一擲的走上不歸路最後消失的時候他沒有哭,清光跟著三日月他們離開的時候他也沒有哭,可是現在,看到了這樣幸福的場景的時候,他卻再也忍不住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