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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的存在對長谷部來說沒有那麼簡單。就像是他曾經待過的黑田家那樣,壓切長谷部其實一是有著信仰的,但他和人類不同,他信的不是神,而是他的主。
主是他的力量,他的護佑,他的信仰,他對他全心依賴,將身心完全託付。若是得獲主的寵愛,他定會為此滿心歡喜,讚頌傾慕。
但是他們的審神者不見了,他們的主君在果斷的斷掉了和本丸的契約之後就再無音訊,而他們卻連去尋找她都不能,甚至不能將主君失蹤的訊息告知同伴,只能把這件事牢牢的封鎖著 ,只有他們五把刀知道。
但是長谷部很清楚,這件事他們是瞞不了多久的,就算是主君不經常在本丸裡,但是他們畢竟是有主的,所以從來不需要擔心靈力的供給,本丸也會主動庇佑著他們。
所以他想辦法說服了山姥切國廣,趁著對此抱有深深疑慮的三日月和燭臺切遠徵的時候,和山姥切國廣一起將審神者失蹤的訊息報備了時之政府。
長谷部不知道,如果那時候他知道之後會發生的那一切,他還會不會熱切的主動的渴望著新的主君的到來。
太久得不到回應的忠誠使他幾乎無法忍受,對於這把主命為天的打刀付喪神來說,自由並不重要,只要能夠得到主君的青睞,他什麼都可以做。
他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說的,在第二任審神者到任的第一天,他就無條件的對他效忠,並且堅定不移的告訴主君,他什麼都可以為了主而做。
那位審神者是一個個子不算高,但是看上去卻是十分冷冽威嚴的青年男性,他穿著一身黑色的和服,腰間掛著一把極為普通的刀。頭戴著御神紙看不清容貌,手上布滿了常年練武留下的老繭,看上去十分可靠、強勢和威嚴,這讓長谷部欣喜萬分。
山姥切國廣沒有主動效忠,這座本丸的山姥切國廣和其他本丸的都不一樣,他雖然依舊嘴裡說著自己是仿品的臺詞,也同樣披著那身破爛的被單,但是他卻比其他本丸裡的山姥切國廣堅強和聰慧的多。
山姥切國廣提醒過壓切長谷部,但是那時候終於能夠被主君看在眼裡並且即將委以重任的他,卻什麼也聽不到,不顧一切的投入對主的服從中。
他拼命的工作,想要能夠被審神者看在眼中,能夠被信任和使用,那是他此生最大的追求。審神者也沒有讓長谷部失望,他性格霸道冷漠,但是對於主動效忠的長谷部卻極為讚賞,並將他收為近侍,十分寵愛。
長谷部對此十分高興,儘管主君行事有些苛刻,對他們也不夠體貼,但是這又有什麼呢?主的信任就是他的一切,一些小問題無需在意。
但是長谷部卻不明白,他可以不在意這些,盡心盡力,完全效忠。但是他的同伴們,無論是身份高貴的、還是性格獨特自我的,他們都沒辦法在短時間內習慣新的主君。
曾經的審神者給了他們太多的自由和權利,這樣的自由養成了付喪神們自我散漫的性格,若是換做一個性格溫和的主君,或許他們完全可以在時間的作用下和審神者慢慢磨合。
但是,他們偏偏遇到的是這位靈力強大,個性霸道,控制慾極度強烈,也極度自我的審神者。
長谷部只能親眼看著,看著大俱利伽羅因為違背審神者的意願被刀解,燭臺切光忠偷偷的難過卻毫無辦法,甚至不敢在審神者面前表現出來。
因為表現出不滿的三把短刀,已經被審神者親手殘忍的折斷了。燭臺切不敢,也不能讓自己因為這樣的原因白白葬送,他還要護著其他人。
長谷部看到了和他關係極好的藥研瘋狂的從他身後衝過去,為了弟弟的死跪在地上哭泣,他身旁的一期一振蜂蜜色的眼裡布滿了痛苦的陰霾;他看到一向不正經的鶴丸國永紅著眼睛被燭臺切拉走,開始沉默下去,小心的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