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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杪小嘴抿了抿,低低的喊了句,「三哥。」
旋即便伸出手,想將信拿回來,可是就在觸及到的那一刻,男人將信團成一團握在手裡,旋即面無表情的看著歲杪,喉結滾動道:「這麼關心他啊?」
歲杪咬著唇。
「朕這幾日忙的抽不開身,也不見你關心幾句,」嚴翊自嘲的笑了笑,「他在張洲,你都知道給他送信。」
歲杪,「不是的,三哥——」
「那這是什麼,」嚴翊將團成一團的信遞到了歲杪的面前,「你當朕好糊弄嗎?」
歲杪這會兒不知道為何,總覺得心裡涼涼的,有一雙無形的手狠狠的揪住她的脖頸,讓她喘不上氣的感覺,她搖搖頭,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抓住什麼,可她就是想抓住那虛無縹緲的東西。
可男人卻沒有再給她機會,而是攥著那封信,離開了願合宮。
殿門開啟又闔上,殿內恢復了那種黑暗。
歲杪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發現自己的臉上都是淚珠,她任由清荷和沉兒扶著,腦海里一片空白,一點點的思緒都沒,清荷和沉兒在說什麼她也聽不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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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天宮內,氣壓低的大家都不敢抬頭,王福膽顫著遞上了一壺茶,皇上用茶這幾個字還沒說出口,茶便被男人用力一砸,砰的一聲粉碎了一地,茶水濕了一片地板,嚇得王福立刻跪地。
嚴翊面色陰鷙,桌案前擺放著的是那封信,信的落筆是歲杪二字。
他一直望著那兩字失神,過了許久後,似無奈又似自嘲般的嘆息一聲,將一本奏摺丟到了桌面上,蓋住了信件。
宮裡面因為願合宮和承天宮兩個主子不愉快,宮人們縮著腦袋做事,能不開口說話都不開口,生怕一個字眼兒沒對脖子上的腦袋就不保。
一直到了晚間,願合宮和承天宮的主子都沒再出來,比起承天宮,願合宮的氛圍稍微好些,起碼下人們不會擔心掉腦袋,只是平日裡娘娘都是如何對待他們的,他們心裡頭都記著的,此刻都擔憂著。
歲杪坐在梳妝檯前,呆呆的望著銅鏡發呆,耳邊是清荷的聲音,「娘娘好歹吃一點,你這樣折磨的都是自己的身子。」
歲杪搖了搖頭,她現在別說吃東西了,她連動動嘴都覺得沒力氣。
沉兒到底是藏不住話的,見歲杪如此,心裡頭也不痛快,咬牙道:「這些人真的是,好端端的狗瘋了,跑來了這裡,這也就罷了,還把皇上給帶來了。」
清荷聽了也跟著插了句嘴,「皇上怎麼忽然來了?」
「聽宮人說是小白鬧出來的動靜太大了,驚擾到了皇上那邊,」沉兒說:「皇上聽說狗鬧到殿內來了,擔心娘娘的安危,於是便趕著過來了。」
這句話無疑是讓歲杪變得更加沉默。
沉兒似有若無的嘆息一聲,旋即低低的道:「皇上對娘娘真的算是上心了,聽宮人們說,皇上是跑著來的生怕娘娘受傷。」
殿外的風依舊拍打著門窗,風聲極大,歲杪的耳邊全是沉兒說的話,可她還是沒胃口,連嘴巴都懶得動,入了夜便被清荷扶著去了床榻休息。
可是一夜翻來覆去也沒睡個好覺,翌日天微微亮,她便起身,被清荷好說歹說勸了許久方才肯喝了一點粥。
只是一直到了午膳時間,往日必須出現的王福也沒來了,歲杪吃了幾口米飯,看著眼前的糖糕出神,耳邊是沉兒的聲音,「娘娘,喝點酸棗湯,聽說是鎮靜安神的。」
御膳房的膳食每日每個嬪妃們的都一樣,歲杪猶豫了下,終是開了口問:「每個宮都是酸棗湯麼?」
巧的是御膳房送膳食的還沒走,聽見這話,自然以為歲杪是問他的,於是便笑著回答道:「回娘娘的話,不是的,各宮的娘娘們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