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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煙雨,大夥甚至沒有看到箭的軌跡,只看到那個絡腮鬍子的大漢渾身一震,直挺挺摔下馬來,周圍胡人頓時大亂,嘰哩哇啦吼著他們聽不懂的話。
眾兵沉寂了一秒鐘,隨即高聲大呼,沸騰起來。
要知道,方才被射殺於馬下的韃子,可是他們的老熟人了,匈奴單於手下虎將胡其耶。
蘇念倒頗為冷靜,舉著弓運氣,朝著胡其耶的副將又是穩穩一箭,正中之後,從容不迫地下達命令:「放箭,迎敵。」
「放箭迎敵!」
「放箭!」
聲音此起彼伏,化作聲浪一聲高過一陣。
「蘇大將軍!」武琿一眾人策馬而來,正好看到這一幕,胸中豪邁萬千,差點從馬背上翻身滾下,連忙半跪於地,齊聲喊道:「末將,參見蘇大將軍!」
蘇念從容點頭,放下弓,飛身下烽火臺將他們扶起來:「這段日子,辛苦你們了。」
免去寒暄,武琿和蘇念直截了當,說起邊境戰事。
概而括之,他這段時間過得那叫一個憋屈。
原的那份八百里加急有誤,他到地方,匈奴人並未大舉來犯,奇怪之中,送回京城的人馬又都沒回來。
這也就算了,偏偏匈奴是沒有大舉進攻,這種仗著雨夜的小規模騷擾從他回營時就沒停過,邊境軍士早已不堪其擾。
就在這個時候,原本北境的糧餉全不見了蹤影。
「不見蹤影?」蘇念琢磨著這句話。
「是啊,我們派去送信的人馬也均如石沉大海,沒了影子。」
糧餉是幷州負責籌備,轉運到北境經過涼州,蘇念心知肚明,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轉而問道:「北境現在的糧食儲備,夠用幾頓?」
武琿搖頭,嘆息一聲:「若節省著用,最多還能用一個月。」
蘇念點頭,「此事我會負責,不必擔心。眼下要緊的,是匈奴又再次來犯,既然他們不長記性,那我自然要幫他們回憶一番。」
她來京城當然料到了北境糧餉儲備的這個問題,託系統空間的福,她將裡面暫且不用的雜物取了出來,裝了一半武器,一半糧食。
武琿有些狐疑,蘇念來北境來得相當蹊蹺,他派去京城計程車兵都無一回來,蘇惜瑤究竟是如何出現在的北境。
而且,他們都知道蘇唸的武藝被廢方才她在臺上的那一手,在場可沒人認為自己能射得那麼準。
大家都是和蘇惜瑤出生入死過的兄弟,秉著武將一脈相承的直腸子,這件事就這麼擺在明面之上。
系統在一邊安靜吃瓜,順便腹誹一句:
陸地當然是有人看著的,但是…奈何前輩是從天上飛過來的啊!
他忽然好奇,蘇念自己會怎麼回答。
蘇念當然不會說得和系統一樣直白,其實關於此事,她早有說辭,而且是一個相當有趣的說辭。
「此事說來話長。」在武將們的注視下,蘇念悠悠開口,「昔日在京城,我右手被廢,舊傷復發,命懸一線時,夢中得一仙君救治……」
這大概就是一個落魄將軍被仙人憐憫,療傷之後,收為弟子習得仙術的神話故事。
系統一邊聽,心道這個劇情似乎有點耳熟……
半晌,他一拍巴掌。
這不是顧城南劇情翻版嗎?
「之後師父離開,我方才得知,我還有一位師兄名為涯平,現在京城萬城山莊中歷劫,北境的糧餉,他答應會替我們解決。」
為了證明可信度,蘇念將一張符紙拿出,正準備憑空一貼,原本連綿不斷的陰雨天突然一頓,本要轉大的細雨是真的頓了一頓,烏雲突然連滾帶爬哆嗦著消散。
蘇念:……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