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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人和人對優秀的定義是不同的——孟周翰21歲那年投資的手遊工作室，前年就已經營收過億。今年八個月營收已經超過2億。而時小凡所在的那家，孟周翰也有印象——不就是淺川林嘉圖管的投資公司樓上那家嗎？如果沒記錯的話，好像正在跟他家談併購，雖不記得程式走到哪兒了，但反正估值就那麼回事。他在財報上讀到，根本就沒留心。

何況那家工作室還不是時小凡的。

「不也還是個碼農嗎？」孟周翰不以為然，「年薪百萬隨便僱，還能怎麼炫耀？」

蘇禾愣住了。

這語氣太討人厭了，都不是囂張的問題。

孟周翰看著她難得嚴肅起來的面容，莫名就有些焦躁。

他是故意的。但這結果好像跟他想得不太一樣。

看眼神，這姑娘根本就不是懷疑，而是那種……發現自己原本很仰慕的人，居然很下流的訝異。

幹嘛啊！雖然他說得很不客氣，但也沒哪裡說錯吧！

他其實早就察覺到了，蘇禾這種姑娘，不在他對「女人」的評判體系內。

本來嘛，一個讀天書的女博士，連妝都不會畫，嬌都不會撒。就跟顆死珠子、魚眼睛似的，又不嬌軟又不可人，哪裡還有丁點兒女人樣？若不是眼下的意外，他根本都不會跟這種女人打交道。

當然，打過交道之後就知道，這姑娘也不像他想像中那麼傲慢刻板，實際上相當的可愛有趣……

可一旦真被她輕視了，又會格外煩躁。在她面前出了醜、掉了格調，就會格外懊惱。

就跟被pua了似的。

果然，他以前不接近這種女人是對的。

「怎麼不說話？」

「沒料到你會這麼說，有些驚到了。」蘇禾勉強笑了笑，「至少我覺得，你棒極了。你還幫我寫過sas程式，那次實驗需要做重複處理的資料很多……」她看著孟周翰的眼睛，再次停頓下來，「你不會又想說不過就是個碼農嗎？」

孟周翰忙眨了眨眼睛，掩掉自己眼中的輕視，辯解道，「只是編了個程式。程式設計師寫不出程式會失業吧。」

蘇禾說，「得看是什麼樣的程式。至少你幫我寫的那個程式，替我們組免去了很多重複運算。雖然在你看來很簡單，可它很有用。在你之前也沒人寫過。」

孟周翰說，「那倒還可以。」

他們一時就有些無話可說。

孟周翰直覺自己應該是惹她討厭了，心裡煩躁得很。卻又不肯承認是自己錯。

拾起遙控器，百無聊賴的開啟電視亂換臺。

眼角餘光瞟到蘇禾，難得竟發現她居然走神了——平板上頁面半天沒翻一下，手指扣著螢幕，目光有些飄忽。

孟周翰到底還是沒忍住，假裝看著電視閒聊，「嘿……你是看我會程式設計，才喜歡我的嗎？」

蘇禾：……

蘇禾哭笑不得，「你怎麼不說我是看臉呢。」

但腦子聰明，在她很苦手的領域遊刃有餘，肯定也是加分項——毋寧說，在此之前她從沒覺得時小凡身上還會有減分項就是了。

孟周翰沒接話。

靜了一會兒，他忽然問，「那，如果我和孟周翰同時站在你面前，你選誰？」

第11章 相對論（中） 孟周翰不無氣惱的想——……

她會選誰，這還有疑問？

令蘇禾感到在意的是——為什麼又是孟周翰？

她不由自主就想起，車禍剛甦醒時，時小凡認為自己是孟周翰。

雖然她覺得這只是麻醉後的胡言亂語，事實上時小凡當時也確實不怎麼清醒和條理。但莫名的她總是有些在意，因為以往他說胡話也是樂呵呵的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