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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有人來接我。&rdo;

沈珺如想問是誰來接，可看著女兒一臉心不在焉地望向窗外的神情，又忍住了。

肖長業把肖洱送到長途汽車站，沈珺如也下了車，帶她去附近的超市買了一大堆吃的和補品。

她一路把肖洱送到長途汽車上。

&ldo;平時不要虧待自己，該吃就吃，把身體養好。有什麼困難或者覺得不舒服，要立刻跟媽媽說。聽到了嗎？&rdo;

&ldo;嗯。&rdo;

快發車了，司機在催促無關人員下車。

沈珺如伸手抱了抱肖洱：&ldo;小洱，媽媽是愛你的。&rdo;

肖洱的背脊有一些僵硬。

沈珺如感覺到了，她突然有一點傷感，嘆口氣道：&ldo;放了寒假就早點回來。&rdo;

&ldo;媽媽再見。&rdo;

沈珺如下車了。

她往外走，坐上肖長業的車。

&ldo;女兒大了，不要什麼都跟著管。&rdo;肖長業出言道。

沈珺如懶得理他，開啟手機翻通訊錄。撥出電話去。

&ldo;喂，是肖洱的同學嗎？&rdo;

&ldo;唔？阿姨您好！我是聶西西。&rdo;

接下來的對話，沈珺如一口一句熱情洋溢的&ldo;如果我們家小洱有什麼異常或者你發現什麼不對勁，一定要立刻告訴我哦。&rdo;&ldo;真是太謝謝你了，阿姨都不知道說什麼好，有空的話一定要來我們家玩啊，阿姨給你做好吃的。&rdo;

連肖家姥姥都聽不下去了。

等她掛了電話，姥姥臉色不悅道：&ldo;這是監視！做你的女兒，也是倒了八輩子黴。&rdo;

沈珺如說：&ldo;媽，您看您說的。我是為了誰？這是防患於未然，萬一小洱出了什麼事，你們哭都來不及。&rdo;

姥姥抱著胳膊，不搭理她了。

長途車上。

肖洱不知想了些什麼，看著窗外兀自出神。

連身邊坐了人都不知道。

&ldo;這麼多吃的。&rdo;

肖洱一怔，偏頭看去。

&ldo;你怎麼……&rdo;

他不是前兩天已經搬去了南京麼，他不是在南京南站接她麼，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聶鎧靠在她身邊座位的椅背上，斜眼覷她：&ldo;傻眼了？&rdo;

肖洱迅速收回目光。

&ldo;你坐了前一班車回來的？&rdo;

&ldo;對啊。不然我飛回來麼。&rdo;聶鎧打了個呵欠，懶洋洋地說，&ldo;好睏。&rdo;

困就睡吧。

座位前後間距小，聶鎧腿太長，簡直無處安放。肖洱往裡縮了縮，給他的腿騰地方。

又摘下自己的圍巾，疊了幾道，成一個小枕包的模樣，墊在他腦後。

聶鎧全程看著肖洱，後者做這一切卻自然極了。

&ldo;怎麼不睡？&rdo;

聶鎧灼灼的目光很難不讓人注意到，肖洱問道。

聶鎧：&ldo;已經在做夢了。&rdo;

肖洱：&ldo;……&rdo;

聶鎧說：&ldo;一會兒我請你吃晚飯。&rdo;

&ldo;我回學校還有很多事情。&rdo;

肖洱是班長，走了這麼多天，班級事務肯定都給了副班長頂替。

&ldo;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