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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衣服不僅僅是衣服,而叫做戰袍。」唐影回復他,一邊讓店員結帳,中古飾物與衣服不便宜,一對耳環、一條絲巾與一件薄外套,店員開出單子:3420元,唐影咬咬牙,果斷刷卡——畢竟是參加面試。
許子詮雙手插兜在旁邊笑:「戰袍?」回味了這個詞一會兒,又低身湊過來問她:「是為了哪個戰利品?」
「當然是……重要的人了。」唐影眨眼,轉過身對著鏡子再次理了理一身行頭。沒注意身後的男人聽了這句話,嘴角笑容大大綻開,似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耳朵,似抱怨又似得意,小聲喃喃了一句什麼。
這邊收拾完了新造型的唐影心情正佳,拉著許子詮出了店,在小小衚衕裡轉了個圈,仰頭問他:「好看嗎?」
「嗯。」他點頭,伸手捏她臉:「你平時也好看。」停了幾秒,又決定認真補一句:「不需要這麼認真的,其實,你平時的樣子就很好,哪怕和別人風格重複,我也能一眼就……」
話還沒說完,就見唐影轉移了注意力——她的目光不知何時早已凝滯在了幾十米遠的畫廊門口:那裡出現了一個普普通通中年男人的身影。
接著,他看見身邊這個女人的臉上泛起笑,是那種喜悅而憧憬的笑容,眼睛變亮,像是眼前有火,而火光灼熱了她的眸子。然後,見她隨意地沖自己揮揮手,語調已經是心不在焉:「我先去畫廊啦,就不和你一道進去了哈。」
三步並作兩步,她從自己面前跑過——
跑向幾十米遠的那個,普普通通的中年男人。
第38章 越是急切而粗暴的炫富,越是暴露蹩腳與貧窮
北京的春天與秋天太像,總會讓人產生錯覺,比如此時此刻的許子詮僵在原地,忽然覺得有些冷——是冬天要來了麼?
他第一次覺得唐影笑起來的時候特別好看,眼裡的光芒刺眼,那張和他相似的唇,彎彎勾起惑人弧度。美中不足的是,那樣的笑對著另一個人男人。
她倒是……他有些酸溜溜地想,從來沒對著自己,這樣笑過。
他將手插回兜裡,果斷往相反方向走去,身姿依然瀟灑,只是腦子幾分空白,大步流星,也不知去哪,就光顧走著,走到衚衕另一端出口才想起自己本是要來參觀畫廊。
而此刻畫廊在自己身後。他卻不太願意回去。發覺自己心亂。
唐影沒有注意到那天許子詮的表情,甚至都忘記了那天後來他做了什麼,只記得自己陪著馬其遠聊藝術聊人生的時候,無意瞥見不遠處的那個人,雙手插兜,一貫姿態,與人交談時目光似乎偶爾遠遠投向自己,可等她向他看去時,他卻只專注看著面前人,似乎從沒多朝自己看一眼。
她也很快轉開臉,沒有太在意。
她早已將全副心思都壓在這一場「群面」上。如果問她這輩子最引以為豪的特質是什麼,她的答案一定是,專心——一旦決定做一件事情,就全力以赴,投放全部的熱情與注意力,過去她曾如此追求腔調、愛上程恪;而現在她也要如法炮製,拿下馬其遠。
她記得王玉玊詫異問過自己:「你真是第一次談戀愛嗎?還挺上道?」
唐影點頭,把鍋甩到上司肩上:「這個怪你。你讓我把他的心當作專案攻克,這下反而覺得是個挑戰。你知道……原本對你只有幾分興趣的人,用你的邏輯和戰術,讓他一點點變得喜歡……就是……」她想了半天,想出個詞:「征服的快樂!」
王玉玊一樂,說,弄不好你將來真能成大事。
唐影抿著唇沒說話了,她對於自己的自信在於:知道自己要什麼,或者說,她以為她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而對內心慾望的每一個落腳點,她都願意腳踏實地、心無旁騖地追尋。
這樣追尋的結果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