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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後居然還有身材矮小的邵勇,她禁不住啼笑皆非,這是些什麼奇怪的組合?看樣子,這些人個個神情輕鬆,走起路來還耀武揚威的,見著熟人還不停地打招呼,實在不像剛打完群架被抓到的樣子。
趁著徒弟走過她身邊時,朱莎小聲地問了句:“怎麼回事?”李洋嬉皮笑臉地說:“好事!回來再告訴你!”朱莎瞪了他一眼,然後跟著大家一起散去,臨走之前到處找江秀
琴,怎麼也找不到了,心知她肯定是和那個男生躲在哪個角落裡竊竊私語去了,於是也不再找她,轉身往自己扔臉盆的地方走去。
吃晚飯的時候,這些被政教處帶走的人都沒有出現,大家不顧管食堂紀律的老師的一再警告,還是小聲地議論紛紛。朱莎不知道他們會怎樣,有點為那些人擔憂。因為被帶走的十幾個人裡有一些是她在沒分班之前就結下的死黨哥們兒,有一些則是哥們兒的哥們兒,大家都是很要好的朋友,她不希望他們出事,尤其是在高考前夕這麼敏感的時期。
晚自習的時候,他們才被放回來,回到班裡引起一陣騷動。朱莎聽到隔壁班的大聲喧譁,不覺好笑。枯燥的學習生活把人都憋瘋了,只要略有點風吹草動大家就拼命渲染,好從中取樂。
由於文科班只有邵勇一個人參與了此次“毆人事件”,加上班主任郭老師又是*代表人物,在邵勇剛出現在門口時就瞪著他,直接造成了他的*出場失敗,他不得不偃旗息鼓,老老實實地回到座位上坐好。
兩個理科班的班主任今天都去了縣裡,一個是去參加縣文聯的活動,另一個帶了參加數理化競賽的學生去比賽,所以群龍無首的理科班很快就人聲鼎沸,跟文科班這邊的死水一潭簡直是*兩重天。邵勇在郭老師的緊盯之下只敢和幾個死黨偷偷地靠紙條傳遞資訊。
下課鈴響的時候,大家才呼啦一聲散去,有的衝出去找理科班的舊友,有的圍到邵勇身邊聽他海吹。朱莎懶得聽他在那胡說八道,直接到隔壁班找她徒弟聽原版。邵勇的敘述十有*是添了油、加了醋的,而且中間還要不斷突出他個人的英雄形象,聽他敘述要有足夠的耐心和自制力,以免一個忍不住就要出手拍飛他。
朱莎跑了出去,她徒弟已經在門外的走廊裡開始長篇累牘地說書了,身邊圍了一堆人。李洋人高馬大地斜倚在欄杆上,一眼就看到了匆匆跑來的朱莎,趕快住了嘴,把周圍的人撥開一點,殷勤地說:
“讓一讓!讓一讓!我師傅來了!”大家發出了一陣鬨笑,李洋毫不
在意,任由大家取笑。等朱莎站定了,他才開始繼續說:“花開兩朵,
各表一枝……”然後大家跳起來,紛紛出手拍他:“叫你廢話!叫你
廢話!”
李洋抱著頭佯裝告饒:“好好好!馬上進入正題!理一班的野豬
大家都認識吧?就是這廝才惹的這場事!上週五這廝小臉紅紅地來我
們宿舍串門,跟我們臭吹,跟倒垃圾似的,無非就是說他看上了附
近三中的一個女孩,這女孩是如何漂亮,如何純潔,如何善解人意雲
雲,然後我們得出一個結論就是:野豬這廝發春了。”
“什麼發春?太難聽了!”朱莎不滿地說。
“繼續!繼續!”其他人聽得津津有味。李洋忙從善如流地換了
個詞:“野豬這廝一見鍾情了,他衝上去跟人家搭訕,結果人家是有
主的鮮花,她男朋友是在街上混的一個流子,跟鎮上黑社會沾點邊,
野豬這就惹下禍了。過了兩天,也就是昨天,這女孩的男朋友帶人在
咱們學校附近伏擊了野豬,把野豬打得跟熊貓一樣。”
“太不像話了!連我們二中的人都敢打,還有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