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頁(第1/2 頁)
別說你們,就算是我,許多生意也是和於安城那邊的主僱,也只是那邊的主僱體諒我這情況, 特地送東西上門罷了。」
她阿爹能這樣說,可見確實是有這個打算, 並且是要付諸行動了。
又想了會兒,林初月才開口問道:「那阿爹打算何時是去城裡看呢?」
「就這幾天吧。」
林初月點頭,說話間視線不由得轉向邵全德,卻發現這兩日未見, 邵全德的臉色, 要比她走時憔悴了許多,眼前還有一片青黑,一看就是熬夜所致。
「阿爹, 這兩天我不在,你可有熬夜做工?」
原本還好好的說著買房的事兒,林初月突然這樣一問,邵全德直接愣住,握著茶杯的手也有些發虛。
他尷尬笑了一聲,想搪塞過去:「這兩日你不在家裡就我一人,我沒睡好而已,不是阿月你想的那樣。」
「是嗎?阿爹你沒騙我?」林初月面露懷疑,隨即視線轉向邵全德的手,臉色能騙人能找藉口說過去,但著手上的痕跡肯定做不得假。
林初月略略起身,仔細打量著邵全德,只見他食指處和中指處有些糙紅,指甲蓋還有一道明顯的痕跡,這痕跡一看就是新生的留著,久了指甲長出來就一點也看不見。
她哼了一聲:「好好的心思不寧,睡不著指甲也會受傷,手也會磨紅,阿爹可是在夢裡做活了?」
邵全德這才後知後覺,趕緊把手收起來,攏回自己袖裡。
「阿爹是不是覺得我沒有阿硯聰明,就想著隨便就能騙我呢?」
邵全德趕忙解釋:「阿月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阿爹為何幾次三番的騙我?這也不是第一次了,我也是您的女兒,難道擔心您也成了您的負擔了嗎?」
這確實不是邵全德頭一回這樣了,在年節那段時間邵硯山還沒回書院的時候,邵全德是不敢這樣的。可年節一過,邵硯山一走,沒人監督著他,他便放肆了,要不是林初月也小心時刻盯著,那他估計日日都要熬著了。
「阿月……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若不開心,我以後不熬便是……」
林初月瞪著一雙眼,眼圈都有些紅了。
邵全德一時間舉足無措,他家阿月向來乖巧,這麼大的事情都不會輕易紅眼的,如今倒是他,平白的讓他們阿月越傷心難過了。
林初月何嘗不知道,邵全德這樣熬夜做工是為了攢銀子呢!
她家阿爹做這樣的活計,費眼睛,費心血,但說實話,要比起村裡其他人做的營生來錢多上許多,可阿爹這把年紀,身體也一天不如一天了,這樣熬著,那是在拿身體換錢呀。
她記得原書中關於她阿爹的劇情。
在邵硯山中了榜眼,進翰林院一年不到,邵全德因為身體不支,就這樣走了。
自此邵硯山便再無親人,行事也越發脫離常規,憑藉在翰林侍讀的位置,很快成了天子近臣,得了重用,平步青雲,短短數年進入內閣。原本應是朝廷重器,但卻在先帝崩殂後,攜幼帝把持朝綱,最後成了人人得而誅之的佞臣。
林初月知道這樣的後果。
雖然她是沒有按照原書上的劇情,於去年冬天離開人世,但依照邵全德的這個樣子,她根本沒法保證邵全德的能脫離劇情,活得長長久久。
只有她手中進項越多,阿爹才不用這樣勞累。
沉澱思緒,林初月鄭重道:「阿爹,我知道你辛勞做工是為了掙銀子,好攢到我們去於安城買房的錢,可阿爹,這不是還有我嗎?
我和那於安城裡繡鋪的老闆簽訂了字據合約,我們做的那生意不錯,這個冬季一過,能掙上不少銀子,就是要我一人買房也未嘗不可,您不用如此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