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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能因為錢夫人好心,就搶佔著利用她的好心,適可而止,過猶不及的道理,她一向都明白。
錢夫人這下沒應林初月,她輕聲喚了青禾過去,在青禾耳邊低語了幾句,青禾立刻點頭,回了裡間。
再看向林初月,錢夫人目光柔和:「一百兩銀子而已,阿月犯不著為我客氣,再說了,只是借,你也有得還。」
「若是阿月心裡過意不去,那就當做這是我提前為那三個小姑娘交的學費即可。」錢夫人笑了一聲,轉而又道,「反正早晚也是要交學費的,不如現在就交給阿月姑娘。」
「可……這才上了兩次課」
「那又如何,難不成上完了這兩次課阿月就要離開就要逃了?」
林初月立刻搖頭。
「那不就成了,既然阿月都能繼續上完這剩下的課時,為何還介意這學費早交晚交呢?」
說話間,青禾已從裡間出來,取了一個小木盒子,放到兩人面前。
錢夫人取過小木盒,揭開鎖扣,拿出了兩張銀票遞到林初月面前。
「這是二百兩,阿月你先收著,我就給三個小姑娘提前交好學費了,阿月師傅可要好好待著她們。」
這話說到後面,語氣裡都染上了笑意。
林初月接過銀票,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
「錢夫人放心,阿月會盡己所能。」
又在錢府待了一天,林初月才回了家。三位小姑娘在她走時仍舊是依依不捨,只不過她這次實在是有事情,不然,她倒也想多留幾日。
幾日前,邵全德把他要在於安城裡買房定居的事情,寫信告訴了邵硯山。原本這事兒也是因為邵硯山提了一句,邵全德後面才下了決心,這次寫信過去,只是知會他一聲,順帶告訴他新房的位置。
雖還未得到邵硯山的回信,但邵全德也已經把那房子買下了。這幾日在邵全福的陪同下,又把那房子的地契拿去官服換了戶頭名,一切辦置妥當,才在這日打算搬家。
既然要搬家,林初月定然不能不在,所以這天早早的她就從錢夫人說了情況,錢夫人知曉後,派人用馬車將她送回了村裡。
天色尚早,按照他們原定的計劃,是打算這天晚上請周圍一些周圍的鄰居親友,告訴他們喬遷的事情。
東西差不多都收整好了,就等著明天搬家。
林初月到的時候,趕緊去廚房做了一大桌子的好飯好菜,雖說他們這趟請的人不多,但也盡足了心意。
畢竟在這張家村待了這樣久,同一些村民還是有感情的。
飯桌搭在他們院內,借了邵全福的大桌架子,才堪堪坐滿這十二位。
雖然早就和這些鄰居朋友說過他們要搬家的事,但大家一起在飯桌上聊著天,說起來,還是不免傷感。
張大娘更甚:「做了十幾年的同村,明天你們一家就要搬走,說起來還真是有些不捨得。」
旁邊的張大伯拍了拍張大娘的肩。
村長夫人:「人家喬遷這是喜事,俗話說得好,人往高處走,人家邵師傅一家是一點一點在變好的,我們當然要祝福人家才是!」
說著眼神示意坐在他旁邊的村長,村長也站起來跟著呼應。
「祝願邵師傅一家以後的日子越過越好,我們還等著阿硯高中那天,一起去喝你的喜酒呢!」
這話倒是撩起了大家的話頭,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了邵硯山。
明明年紀小小看起來沉默不語的一個人,居然十二歲就中了秀才,成了他們村,乃至這十里八鄉,幾個村落裡最年輕的秀才,可讓他們張家村在其他幾個村裡面漲了臉。
也因這個,邵硯山在整個張家村開始有名起來。
他們這窮山峻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