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頁(第1/2 頁)
接下來的這三天容從很忙,唯恐太后那裡照顧不周, 也為了不讓相看兩相厭的容歡和李司制在接觸的過程中發生碰撞再次擦槍走火引發更多不必要的麻煩, 容歡被踢回永福宮裡陪太后,此時出現在妙觀齋反而不正常。
「娘娘得知齋裡出了事,心中憂慮難平,非要打發我來瞧個情況。」容歡沒皮沒臉湊到溫濃身邊,「怎麼阿濃姐姐你趕我呀?」
溫濃不動聲色挪開一些:「我哪是趕你?我是怕待會師傅回來瞧見了,又要抽你一頓。」
上回在薔薇園被抽得血淋淋的手心還沒結痂,昨夜李司織撂下的狠話仍舊曆歷在目, 容歡這會兒卻已經恢復笑臉四處浪。他是認為自己肯定不會有事呢,還是壓根就沒心沒肺,所以無所畏懼?
「原來阿濃姐姐是關心我。」容歡狀作感動, 誇張地作勢張手, 被溫濃迅速躲開, 令他撲了個空。
就算是個不能人道的太監, 男女之間終歸是要避嫌的。溫濃自覺在理, 可容歡卻不這麼認為,他眯起雙眼, 一臉危險:「我要告訴師傅, 說你在妙觀齋裡偷人。」
原本還挺理直氣狀的溫濃傻眼了:「你瞎胡說什麼?」
「剛剛那個戲子, 我瞧見了。」容歡一副小人得志,把柄在握的得瑟, 「你們說的話,我也聽見了。」
「我不光要告訴師傅,我還要回去告訴娘娘你們打算逃宮!」他氣勢洶洶說完, 作勢要走,被溫濃一個扒住:「你冷靜聽我解釋。」
溫濃把容歡重重摁回石壁上,定神看他,只見容歡滿臉戲謔的殘酷,她深諳此人什麼秉性,昨夜怎麼就因為他的可憐而忘卻了他的可恨之處?
溫濃心裡氣得牙癢癢,面上充滿了由衷:「既然你都聽見了,就應該知道我對信王忠貞不二,我是不會背叛他的。」
容歡撥開她的手,扭頭就要去告狀:「忘了還有信王,我這就去告訴他你在妙觀齋偷人——」
溫濃不攔了:「你去吧!」
特別逆反的容歡反而不動了,回頭瞧她。
「你去告訴信王說我偷人呀。」溫濃假笑,「我正愁缺個由頭吸引他的注意,省得他把我扔進宮裡不聞不問,真當我是隻可有可無的破鞋,穿完就扔。」
容歡雙目透亮,眼巴巴又湊回來:「可我聽說前兩天你還去永順宮獻花,信王君心大動,只差沒留你過夜呢。」
「……」宮裡這些人真是吃飽撐著沒事幹,成日不知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真是越傳越離譜了!
溫濃痛心扼腕:「本來是留了,可手才剛剛摸到琵琶骨,人就開始犯病了,咳了好久不見好,性|致都被咳沒了。」
容歡興災樂禍:「那還不如我呢。」
「……」這可難說,有跟沒有還是很大區別的。
溫濃滿面忿色,指著他的鼻子說:「你要告就告去吧,反正進宮這麼久他統共沒找我幾回,我巴不得他來找我呢!」
見她一臉喪氣,容歡反是露齒一笑,拉她蹲在牆角下,肩並肩靠著:「我逗你玩的,你別生氣。」
溫濃拿眼睨他。
「我這要是真告了,你怕是等不到他來,就被一棍子打得不成人形咯。」他撐著下巴,尾音拉得老長老長,聽得溫濃寒毛直起。
容歡對陸漣青有成見,處處看他不順眼,溫濃心賭容歡不會主動去找陸漣青,但不保證容歡不會去告訴別的人。偷不偷人且一說,逃宮可是殺頭的大罪,真要被坐實這個罪名的話,溫濃只怕一棍打得她魂都沒了。
「我心疼你,不會害你捱打的。」容歡盯著她的側龐,難得露出柔和之情。
溫濃被他盯得不自在,被他表白更不自在:「我始終是信王的人,你別再說這種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