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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王新虎那個鱉孫來砸她生意,她還真有點不習慣呢。
王新虎在的時候,學校裡如同一片海,隔三差五被他給攪合出風浪來。雖然糟心,卻也有不少看戲的人從中取樂。
如今沒了這混世霸王,學校裡反而像一灘死水一樣。大家都中規中矩認真學習,沒了樂子。
王新虎消失了一個星期,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
直到王新虎的父親來學校拿走他的東西的時候,江小瑜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以後不來了?
王新虎不上學了嗎?輟學打工去了?
雖然王新虎平時經常在工地晃悠,還經常向包工頭問最近搬磚行情咋樣,但也沒哪個老闆真的敢收童工吧。
他們班主任也沒有跟同學提起他的消失,只是把期末補考名單列印了出來,上面依然有王新虎的名字。
青龍幫隨著王新虎的離開逐漸分崩離析,剩下的二把手三把手開始拉攏弟兄,各個都想稱王。結果幫派反而越分越小,最後直接整合不起來了。
有時候回家的路上會經過王新虎父親幹活的工地,江小瑜在門口徘徊了好幾次,都不敢進去問一問王新虎的近況。
雖然只有幾面之緣,可直覺告訴她,王新虎父親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脾氣暴躁,動不動打孩子那種。
日上三竿,塵土飛揚,工地又開工了。
氣溫逐漸攀升,工地門樓底下搭了個藍色塑膠棚,供著涼水和雪糕。三兩農民工正光著膀子擦汗,說著閒話。裡面沒有王新虎的父親。
工地的看門大爺正在涼棚底下啃著西瓜納涼,隔著欄杆喊:「哪家小孩兒啊?」
江小瑜不知道怎麼說,攥著袖子,搖搖頭。
算了,看來今天是沒希望了。
老大爺見江小瑜不做聲,以為孩子靦腆,又問:「你家大人是誰?」
他以為是哪個農民工的孩子,來工地找爸爸來了。
城市裡不乏這樣的家庭。父親在外辛苦勞作,家裡孩子嗷嗷待哺,錢跟陪伴,總要有一樣被放在後面。
工地裡乾的都是粗活累活,賺的是個辛苦錢,要不是為了生計,決計沒有人會來這個地方謀生。
蹲在工地門口等家長的可憐孩子,老大爺見多了。
「我找王新虎!」江小瑜靈機一動。既然王新虎來工地給他爹送過飯,那麼看門人肯定有印象,說不定還知道點什麼。她扒拉著隔著欄杆往裡面送話,「就是那個胖乎乎的寸頭,他好久不來上課了!」
「小虎?」老大爺拿著簸箕收拾地上的瓜皮,頭也沒回,擺擺手道,「那瓜娃子不知道上哪兒混去了,他爹找了他好幾天也沒找到,早就跟包工頭辭職找孩子去了。」
想起王新虎父親打人時候的狠勁兒,他無奈地搖頭:「唉,作孽啊。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回來。」
王新虎的父親是個老實巴交的農民,媳婦跑了,就剩個還在唸小學的調皮兒子。包工頭可憐這對山窮水盡的父子,便招他做了工人,包吃包住,按月給錢。好在這中年人身體好,還有一身力氣,幹活也賣力,不枉老闆收留。
只可惜小虎那孩子不爭氣,三天兩頭惹禍,敗家子一個。不是在打架,就是在打架的路上。
也不能怪老子打得狠,臭小子嬌養不得,得吃點苦頭才能鍛鍊心智。
這不,把孩子給打跑了。
江小瑜一驚:「找了好幾天了?還沒找到嗎?」
老大爺打心眼裡同情這對冤家,「是啊,那孩子脾氣是真倔,尋他可不得費工夫麼。連公安局的都還沒打聽到線索呢。」
他一邊暗自嘀咕,一邊斜眼瞅著江小瑜,見她還穿著校服裙子,問道:「唉?你是小虎同學吧?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