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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我的自私害了她。
阿霖十歲那年,生了一場大病。
從這時候起,我終於開始承認作為人的渺小和無能——
傾盡一切,終感人力所不及,不過徒增傷悲而已。
你是否也曾在珍愛之人逐漸凋零的時候,陪伴於她的身側呢?
這種痛就像是一種慢|性|毒|藥,蔓延在你的每一根血管,發作的時候蝕骨飲血,一定要從你身上扒下一層皮來。
痛得讓你不得不拼命活下來。
她每消瘦一分,我的心臟就要多流一滴血,直至整顆心隨著她的離去徹底消亡,歸於死寂。
這一年,我流幹了這輩子所有的眼淚。
幸好,我終於找到了讓她活下來的辦法。
阿霖有一個鮮為人知的異能力,名為「靈魂暴食」,而這個能力的作用物件只有一個——
其人名為太宰治,也就是身為她哥哥的我。
因為「人間失格」的覺醒,幫助她汲取力量,使她的生命得以延續的異能力,被我親手斬斷了。
我開始拼命地練習,讓自己的防衛機制對她降至為零,儘管這和讓歹徒把炸彈塞進你的嘴裡而什麼都不做一樣困難。
這是首要的,其次,我不能再觸碰阿霖了,不止是異能力,還有她本身。
我決定把她送走,離開我對她來說才是最安全的。
因為阿霖的異能力很強大,我不在她身邊,總會讓那些愚昧無知的傢伙得到可趁之機,於是——
我和英國的異能特務科做了一個交易。
阿霖會為他們工作,同樣的,這意味著我也會為了他們賣命,而條件是用盡一切資源保護她。
就這樣,我心愛的孩子終於健康地活了下來,儘管她即將揚帆遠帆,去到我看不到的地方。
或許,在未來的某一天,她會識破我的詭計,但在那之前——
我們的日子還很長,我能注視著她的時間還沒有走到盡頭。
這就足夠了。
第十三章
「這次的任務你們完成得很好,但事情可不會這麼簡單就結束了。」
森先生遠眺著窗外的景色,意有所指地為他們打了一個預防針。
水谷杏花看了看手上的腕錶,距離和智也約好的晚餐還有不到半個小時待會兒可能要借中也前輩的車子用用了。
這個小動作並沒有引起boss的不滿,相反,他十分善解人意地為他們放了行。
中原中也非常紳士地鞠了一躬後,恭敬地退出了房間,水谷杏花乖乖跟在他身後,緊隨著他的腳步離開了這裡。
空寂的走廊上,兩人相顧無言。
正當水谷杏花琢磨著該怎麼說服中也前輩把愛車借給她的時候,對方十分貼心地撞上了她的槍口——
「你之後還有什麼安排嗎?」
他悄悄打量著這個小部下的神色,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
「如果想早點回家休息的話,我可以開車送你。」
他說這話的時候,心裡莫名有些忐忑大概是不擅長應付女性的關係吧。
聽罷,水谷杏花不動聲色地在心裡比了個「耶」,面上還是規規矩矩地向上司大人道了謝。
「中也前輩能夠送我,實在感激不盡。」
後者的嘴角微微翹起,將大衣輕輕甩到身後,有種心裡突然鬆快起來的愉悅感。
當然,這份自得持續的時間很短暫。
聽到水谷杏花要去餐廳赴約的訊息,中原中也下意識地踩緊了剎車,甚至短時間內並不準備鬆開。
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阻攔她的約會,但心裡本能地感到不悅。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