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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嬈的舅舅除了葬禮那次來過,再沒出現。沒有任何人瞭解他的背景,你們憑什麼就把嬈嬈就這麼交出去了?」
肖遠海控訴著所有人,莫大的悔意充斥。
他一直以為,嬈嬈聰慧優秀,完全不用擔心。
他一直以為。
尚馳聽見其他人鼓掌,抬頭看向前方,笑容緊跟著凝滯。
裝飾是玫瑰,禮服是白色,人卻不是被他朝思暮想的那個人。
他突然聽不見任何聲音,死死盯著和睦的肖家人,周邊的一切彷彿都停了下來,靜止不動。
直到楊老師扯住他的手腕,把他往外拽。
尚馳隨著楊老師走到室外,艷陽照的他頭暈目眩,他看向花園,腦海里又蹦出肖嬈曾經的話。
「原來花園裡有一個鞦韆,每次我媽都會推著我盪的很高,只是後來繼母進門,鞦韆被拆掉改成了魚池。」
「我家有一棵上了年紀的樹,每當我堅持不下去就會爬上去躲一躲,藏在葉片下的感覺還挺不錯,就像進入綠色海洋。」
「尚馳,你知道嗎?他們把肖嬈趕了出去,讓她跟著不知來路的親戚離開。」楊老師哭花了妝容,頭一次這麼脆弱。
她從來都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尤其遇見和摯友有關的事。
「趕走?」尚馳這時候才恢復聽覺,他不由看向熱鬧的社交場。明明借用的是肖嬈的名義,明明肖嬈被頂替,可無人在意,一切稀鬆平常。
「她的腿以後都站不起來了,你說她如果跟著不好的親戚,以後要怎麼生活?」楊老師泣不成聲,無措地抓著尚馳的胳膊。她怪自己沒能儘早發現這一切,也怪肖嬈什麼都不告訴她。
「你說她的腿怎麼了?」尚馳臉色瞬白,呼吸跟著急促。他沒想過肖嬈的傷會這麼嚴重。
怪不得她不願見他,她這麼驕傲一個人,怎麼會接受無法站起的現實?
「她的腿粉碎性骨折,治癒率特別低,」楊老師轉向別墅怒目而視,「而且我根本不相信他們會給她好好治療!
尚馳茫然,他後背因冷汗濕透一片。把手裡的禮物遞給楊老師,尚馳低聲說:「我去下衛生間。」
尚馳站在鏡子前,脫了西裝外套,雙臂撐在洗手檯上,用力喘息。
不知道的事太多,聚在一起衝擊而來令他喘不過氣。他以為的一次錯過,造成了太多無法扭轉的現在,他自以為是的保護,卻讓他連再見她一次都成了奢求。
人海茫茫,她在哪裡,而他又要去哪裡找她尋她?
幾個人結伴進來,看了眼站在角落的尚馳並沒在意,他們交談著,全然不在乎有旁人在。
「我還以為能見見肖家的公主呢,誰知道發生了啥,怎麼假公主取代了真公主?」
「就是,如果不是想看看傳說中的異瞳和神顏,我才不來呢。」
「我知道為什麼,是李琦親口告訴我的。」說話的人賣關子,故意停了。
「肖家原本要讓公主嫁到李家換取投資,誰知道公主是個烈性子,把李琦扎傷了。應該和這件事有關,至少李琦是這麼和我說的。」
李琦是誰,尚馳並不陌生。他在夜場,沒少聽過關於鄰省這位紈絝子弟的傳言。
他做的都是些沒有三觀底線的事,肖家人不可能不知道,明知道卻還要把肖嬈往火坑裡推,尚馳怒不可遏。
「還有這種好事?」其他幾位聽了,露出不懷好意的笑聲。
「嫁給李琦多浪費啊,光看照片就覺得混血就是混血,那身材,那臉,加上她常年練芭蕾,柔韌性非同一般。」
「想想那雙長腿盤-在腰間,就……哈哈哈。」
那人剛說完,就被人從後方拽住衣領,他剛回頭,就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