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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漪舀出一塊蛋糕給焉濟宸吃後,靠近了步,主動墊腳吻過他唇,和他分享著蛋糕的香甜。
近似低不可聞地,卻又足以讓他聽清的音量。
她問:「回去就結婚,好嗎?」
焉濟宸被吻得喉結微滾。
他沒出聲,眸中卻已然藏不住霎時劃過的那抹流光溢彩。
他抬手將她手揉進自己發燙的掌心,落唇吻了下那枚戒指,像是無言的印證,他嗓音因感動後哽咽而低啞:「好。」
姜漪笑了,抬手抱緊他,狠狠地汲取著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太過希望這一幕能牢牢地在記憶裡定格。
焉濟宸撫過她的長髮,低頭吻了吻她的耳骨,任由溫熱的氣息綿密地噴灑其上,連夜間的微涼都無形被暖化。
其實他們的回憶遠遠不僅於此。
早在合約簽訂的第二年,姜漪情緒波動最為激烈的那一年,也是嚴康對她糾纏不清最為嚴重的那一年。
某個深冬的夜晚,姜漪和焉濟宸鬧得有點不虞。
她頭也沒回地從別墅離開。
那晚,嚴康剛從局裡出來,憤懣地醉酒發瘋,一路踉蹌到老房子底下,準備再問姜漪討點錢花花。
卻沒想,還沒到老房子樓底,他就碰上了被姜漪氣得怒火直燃,油門一踩來老房子找人的焉濟宸。
嚴康喝得腦子不清醒。
但憑著模糊的視線,他隱約記得焉濟宸的模樣,認定他是姜漪新找的男人,找他討錢也未嘗不可。
可焉濟宸根本沒給他機會。
焉濟宸早就找人調查了嚴康和姜漪的關係,也清楚嚴康做人沒底線。
當時的焉濟宸根本連自己已經有意無意地在關心姜漪都沒能察覺,就在嚴康揮手上來的時候,一把拽著他的領子往姜漪家窗戶視線不及的死角扔過去。
那一晚,是嚴康惹的焉濟宸。
可按照焉濟宸的脾性,原先的他根本連多一眼都不可能分給這種人,偏偏那晚,他把嚴康打得聲聲求饒。
他最後拽著他的領子,居高臨下地盯著他,眸底湧動的暴戾欲在這黑夜將他徹底侵吞,「你最好給我滾遠點。」
月黑風高的夜晚,他把聲線壓到最低,冰冷如窖地警告他:「再讓我知道一次,我親手送你進去。」
嚴康最後趁機逃了,逃得像極了沒頭蒼蠅。
而重回安靜後的樓底,焉濟宸依然沒走。
他在姜漪家樓下點了根煙,透過眼前騰升的裊裊煙霧,低眼看著右手指節上沾染的血漬,神色昏暗不清。
恰巧下一秒,姜漪在樓上開啟了窗。
有所指引般地,姜漪下意識低頭,不經意地就和聞聲抬頭的焉濟宸撞上目光。
她看到他指節泛著刺眼猩火的煙,眉頭難掩微皺。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一刻有了侷促,焉濟宸第一次有了如芒在背的不適。
姜漪沒搭理他,轉身就走,焉濟宸那種在滾燙血液裡漫溢的煩躁漸漸吞沒他靠煙緩解壓力的念頭。
多時的滯愣。
他最終滅了煙。
再然後的步步試探,焉濟宸最終還是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失敗。
他曾以為別人的感情再不能成為他餘生的枷鎖,卻唯獨漏了在和姜漪的這段感情博弈裡,是他先動的心。
他的心總會不受控制地朝她奔去,就連從未想過的戒菸,也不知不覺地在對她上癮之後,成功戒掉。
所以即便永遠下風,他也甘之如飴。
……
虛浮世界裡,狂風驟雨不見停歇地席捲,我始終受限在自欺欺人的妄想中,不敢踏出任何一步。
你卻義無反顧地邀月明光踏入我的幻境,讓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