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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韻抱著對焉銘迦一絲擔憂,做好事後離開。
而另一邊,歐陽婧漣早就打扮好,看時間差不多是唐韻該到的時間,距離酒局已經只有兩個小時左右,她著急地準備出門。
始料未及地在開門的剎那,視線撞上門外風塵僕僕趕來的男人。
焉銘迦一身白襯黑褲,長身玉立,不規整地沒系領帶,領口鬆鬆垮垮地晾出微褶,襯衫兩邊袖至臂彎,露出線條淨澈流暢的手臂。
視線往下,他的手上,提著那兩套禮裙。
歐陽婧漣愣了幾秒,眉頭蹙起,話音卻疏離淡漠:「你怎麼在這?」
焉銘迦望著歐陽婧漣把著門,防賊似的盯他,漫不經心地揚出一絲笑,寡淡卻別有深意:「連門都不讓我進?」
歐陽婧漣遠離他的旗幟不倒,注意力大多停留在他手上的那套禮服,多少明白其中情況,硬邦邦地轉移話題:「還麻煩焉總跑一趟,謝謝了。」
說完,她就打算從他手裡接禮服。
但焉銘迦怎麼可能讓她得逞。
她身子稍有前傾的一瞬,他就眼疾手快地伸手環住她腰間,一路使勁推著她往裡走,歐陽婧漣反應不及,第一反應是想反推。
但奈何焉銘迦這男人一下手就沒輕沒重,束縛她的力道也讓她措手不及。
焉銘迦一走進房間,抬腳一下反踢,酒店門「砰」的一下關上,外邊走廊流竄的涼風霎時間被門隔絕在外,連風聲都悄然被淹沒無聲。
歐陽婧漣摸不著頭腦,以為他這是又犯病,想都沒想就冷臉看他,絲毫不見從前的好聲好氣:「焉總這是要幹什麼?」
「你覺得我要幹什麼?」焉銘迦抬手就把禮服往旁邊沙發上一扔,把歐陽婧漣扣在自己和牆之間。
他低頭望她單薄襯衫裡不過一件吊帶衫的打扮,眸色漸暗,表面的溫和如是分秒紮上了刺。
「你都窮到沒衣服穿了?」焉銘迦皺眉看她的眼神,托出對這套衣服的嫌棄。
歐陽婧漣能不被他這種話氣笑?
這男人會好好說話才有鬼了。
她沒否認,反倒還應得直截了當,還不介意拿刀的同時順便捅自己一刀,「是啊,我窮的要死,歐陽家那公司差點面臨倒閉,我能不窮?」
「所以焉總你行行好,讓開別擋路,窮人晚上還得去賺錢。」
歐陽婧漣自從想通,跟脫胎換骨似的,壓根不見半點以前的狗腿樣,該有多颯就有多颯。
但這話聽得焉銘迦很不高興。
他眯起眼睛,笑了笑,輕描淡寫的低聲,直逼她心窩,「在哪賺錢不是賺錢?」
「什麼?」歐陽婧漣右眼皮跳了下。
焉銘迦那雙桃花眼笑意微涼,卻渾然天成的含情脈脈,撞上視線的那瞬,就如是過了場刺激電流,盯得歐陽婧漣招架不能。
歐陽婧漣清楚自己還沒那麼快走出來,但起碼現在,他說什麼,她都能當他是在放屁,這就夠了。
她冷眼旁觀,仿若那話不過是耳旁風。
焉銘迦俯身壓低視線,直到與她齊平的高度,篤定的目光看透她心思。
深不可測地傳遞情緒時,他算是給她回答:「想傍金主,還是在那種酒局上?歐陽婧漣,你眼光什麼時候這麼差了?」
歐陽婧漣聽慣了他這種諷刺,不甚在意地送他冷笑:「是啊,我眼光不就一直這麼差?找誰不是找?反正一樣差。」
她存心氣他,偏偏他就吃這套。
焉銘迦抬手掐住她腰,就因為她不說真話,他那點氣都撒在力道上。
歐陽婧漣被他掐疼,疼得倒吸了口涼氣,依舊沒能卸下快套的鋒利盔甲,面無表情地一動不動,「你就這麼閒?成天那麼多時間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