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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棠回神,往一側邁步,騰出空來給她。
緹騎也鬆開了對阿木的鉗制,李映柔上前環住他,附在他耳邊,極淺極細的交待:「咬住,別鬆口。」
只要他能苟,她會想辦法救他出來。
阿木戰戰兢兢的沖她眨眼,示意自己懂了,很快就被緹騎押出了屋。
目送他離開後,晏棠清清嗓子,「殿下也走吧。」
「嗯,阿木不在,我留在這也沒什麼意思了。」李映柔無奈嘆息,楚楚可憐的說:「晏大人,告辭了。」
她抬步就走,胳膊倏然被人拉住。突如其來的力道讓她失去重心,往後仰倒,跌入沁香有力的懷抱中。
「殿下怕是理解錯了。」晏棠低頭,唇就在她耳畔,「方才臣聽殿下說,要讓嫌犯去找顏世苑,不知要辦的是什麼事?還請殿下跟臣到詔獄,好好說清楚。」
李映柔:……
她側頭看去,兩人的鼻尖近在咫尺,能清晰得看到對方眼瞳中倒映的嬌好面容。滾著金邊的琵琶袖下指尖輕顫,隨即緊握成拳。
今天,是她想弄死晏棠的第一天。
第2章 、風波起
李映柔被錦衣衛帶走時,用口型示意竹筠去找陛下。
眼下這個時候,她只能求助樂成帝李韶。這小兔崽子有一點好,就是逢求必應,若不是對皇兄下了黑手,還真是她的好弟弟。
入詔獄時,李映柔眼上被蒙了罩子,但畢竟是身份尊貴的長公主,即使涉嫌也備受優待。
「殿下您慢點,腳下有臺階,扶著卑職胳膊。」
言辭間,一個臂彎就塞進了她手中。
僅聽聲音就知道是孟爍,晏棠的左膀右臂,最強狗腿子。李映柔也不客氣,攙著他一直走,期間還使勁掐他幾下,弄的孟爍有苦難言。
詔獄是個包羅永珍的地方,下到流民百姓,上到達官顯貴,皇親國戚犯事進來的也屢見不鮮,因而裡頭的獄卒見是長公主,並未有多少驚訝。
層疊的腳步聲瀰漫,不知拐了多少個彎,銅鎖和鐵鏈碰撞的聲音響起。
孟爍拉著李映柔往前走了幾步,這才揭開她臉上的罩子,陪笑道:「詔獄規矩多,殿下海涵。」
李映柔的眼睛被勒到視線模糊,烏亮的眼珠迅疾尋睃一圈。
只見她身處於一間寬敞的刑房裡,當中擺著一張卷草紋展腿方桌,鬧不清是什麼材質。周圍燃著亮堂的燈盞,牆壁上沒有窗戶,掛滿了叫不出名的刑具,其下還擺有釘床,重枷等。數不出的繁雜東西,投射著陰戾之氣,光看就叫人膽寒。
「殿下,您這邊先坐。」孟爍拽著琵琶袖擦了擦方桌下的凳子,上官沒發話,他不敢輕舉妄動,只能先好生伺候著。
李映柔拎著裙闌坐下後,纖長的羽睫嬌俏一抬,「這裡有點冷,你們就讓我在這裡乾坐著?晏大人呢?」
「大人正在審問嫌犯,還請殿下耐心等一會。」孟爍瘦削的臉上噙著笑,說完便退到牆邊守著,不再理會她。
這個嫌犯明顯說的就是阿木了,李映柔睨向光線昏暗的門口,心生擔憂。
誰人不知詔獄兇狠,她怕阿木撐不住。
李映柔不知道,阿木就在她隔壁的刑房,一套好生著實打著問伺候。
詔獄室卑入地,牆厚數仞,關上門拷打行刑,根本聽不到任何聲音。阿木手腳上鐐,被綁在柱子上,沾鹽水的皮鞭將他抽的皮開肉綻,荼白道袍沾滿血跡,觸目驚心。
晏棠坐在距他一丈遠的交椅上,光影之下,飛魚服上的刺繡熠熠生輝。
那頭又是幾鞭子抽下去,他氣定神閒道:「楊二郎,說不說?」
「大人明察……我只是沉香閣裡的一個尋常娼妓,無門無路,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