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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保就按錦衣衛的規矩來,保的話……」晏棠迫近她身前,眼神遊走在她細嫩的脖頸上,「若殿下想保他,就按臣的規矩來。」
一股清雅而熟悉的松木香從四面八方襲來,曾經無數個夜晚都與它絞纏,甚至都快被這種香味浸透了。李映柔指尖顫了顫,繼而攥起,指甲嵌入掌心,反覆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
疼。
她真真實實的活著。
李映柔倏然抬臉,與晏棠四目相對。後者目光寡淡,但眼底潛藏的濃欲還是被她深挖而出,那是一種本能的,男人對女人身體的渴望。
「你的規矩……」她目光越來越厲,想到他先前在詔獄的舉動,唇邊揚起嘲諷的笑,「晏大人是不是覺得我這十七歲的身體很誘人,喜歡上了?想勾搭我?」
遙想之前,她對晏棠窮追不捨時,連她都沒想到冷漠倨傲的男人竟然還會臉紅。因而她說完這些沒羞沒臊的話後,就默默觀察著他面上的神色。
誰知他泰然自若,蹦出一句讓可以讓她石化的話
「殿下說的沒錯,臣喜歡,想勾搭。」
李映柔:……
難道她十七歲的身體真比二十歲好?
不對,她二十的時候依然美貌動人,甚至比現在更有韻味!
李映柔像見鬼一樣迅速後撤,又覺得這個表現不妥,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的聲音平穩下來:「真沒想到,晏大人竟然是個登徒子,敢覬覦已婚的長公主。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不保顏世苑,你們弄死他吧。而且我一屆女流之輩,從不參政,晏大人以後不要再拿這種奇怪的問題問我了。」
「這可不是奇怪的問題,殿下怕是太小看錦衣衛了。」晏棠撫了一下袖口,模稜兩可的提醒她:「您的想法臣清楚得很,結交顏世苑,恐怕也不是為婢子牽線那麼簡單,對嗎?」
他頓了頓,深沉的眼眸似有繾綣浮現,不疾不徐的話音盛滿蠱惑:「殿下的事,臣可以幫你。」
李映柔:……
她對晏棠口中的「幫」沒有任何興趣,只知道送上門的沒有好東西,聯想到他的背叛,今日的言行恐怕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李映柔目光轉冷,化為無形的刀子,似要將對方生吞活剝。
晏棠讀出她眼中的恨意,心尖愕悶,淡聲問:「殿下不信任臣,對嗎」
李映柔緘口不言,面上鬱氣徘徊,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接下來是不是該表忠心了?
只見他抿起薄唇,似在斟酌,隨後說:「殿下大可放心,臣值得信任,臣願為殿……」
「柔柔姐姐!你在裡面嗎?我要進來啦!」青年男人的聲音從迴廊上傳來,帶著濃重的孩子氣。
屋裡兩人互視一眼,中斷交談,很有默契的找地方掩藏。可惜寢房是敞亮的,貫通三間,除了鏤花隔間沒什麼掩體,晏棠身材又高大,一時間無處可躲。
外頭腳步聲越來越近,李映柔心急如焚,索性將晏棠按在了床上,掀開錦被將他裹嚴實,隨後把床幔放下。
與此同時,叩門聲響起。
李映柔整頓儀容,款款行至門前。屋門甫一開啟就跳進來一個身穿青色直綴的男子,約莫弱冠年紀,身材瘦高,面貌生的方正,濃眉大眼,只可惜某些神態上與尋常人不同,透著一股憨傻之氣。
這人就是長公主的駙馬,京師大名鼎鼎的傻子,穆鈞。
「柔柔姐姐,我一天都沒見你,你去哪了?」穆鈞抱著枕頭靠近她,好奇的眼神在屋裡尋睃,「方才誰在屋裡?我看到一個人影。」
李映柔尷尬道:「怎麼可能?屋裡就我一個人,你別嚇我。」
「沒有別人嗎?」穆鈞困惑的撓撓頭,盯著被床幔包裹嚴實的六柱紫檀床,眼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