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頁(第1/2 頁)
老家不在金陵,那追捕起來又難了幾分,李映柔有些洩氣,吱唔道:「那……若是找不到呢?」
「那就等,等到你任性的皇弟消氣為止。」晏棠抬起深邃眼眸,沉聲道:「你我之間的事暴露了,所以這次他故意對我立威,罰我呢。」
他無奈嘆氣,想到前世天子對他使得小性子,依舊哭笑不得,那小鞋給他穿的,硬氣得很。
饒記得有一年新春宮宴,他吃的每一口菜都是齁鹹齁甜,嗓子跟著啞了半個月。
好在這一次宮宴他不用參加了,天子正在氣頭上,怕是要讓他在牢中過年了。
晏棠的猜想是正確的,除夕這天,他是在牢中度過的。
而李映柔也沒有參加宮宴,從刑部大牢出去後,她依舊躲在自己的府邸,任憑李韶將門敲破都不理會,年就這樣混沌的過去了。
大年初六這天,被冷到內傷嚴重的李韶終於遞交了降書,默許了兩人的關係,前提是不許動心。
李映柔的寢房內,李韶神色低沉地坐在窗邊羅漢塔上,面前矮几上擺著一盤精緻的糕點,他手拎小勺,一下一下的將糕點叉地細碎。
李映柔坐在他身邊,臉上帶著勝利後的輕快喜悅:「韶韶,你怎麼不吃呀?」
「朕沒心情吃。」
李韶低聲嘀咕,一點精神氣都沒有,好看的薄唇也變得粉白起來。李映柔打量他一番,伸手拽拽他耳朵問:「好啦,別使性子了,你什麼時候將晏棠放出來?」
話落,李韶幽怨的目光刮過她,又落在滿盤狼藉的糕點上,「明日吧,歇了那麼久,也該出來給朕賣命了。」
他砰一聲將勺子扔在矮几上,賭氣似的倚靠在羅漢塔上。
李映柔知道他心煩,笑吟吟地握住他的手說:「今晚我進宮陪你。」
溫柔的聲音飽含著悲天憫人的寬宥,李韶聽進耳中,黯淡的雙眸再度泛起光:「真的?」
李映柔含笑點頭:「這麼長時間沒見到韶韶,我都想你了,也想黛眉了。」
翌日,李映柔自乾清宮起來時,前朝已經傳來了訊息。
好巧不巧,馬祿跟孟爍也在這一天從金陵趕到京師,將人證的家人帶進了刑部衙門,與證人對峙,直接拆穿了這場莫須有的誣衊。
李韶做足了面子,不但懲罰了涉案的所有人,連帶著靳明陽也被安了識人不清、耳目不聰的埋怨,罰俸三年。處罰雖然不輕不癢,但對淮黨來說卻帶來了極大的震撼,天子當眾在首輔大人的頭上開刀,這還是第一次。
一時間人人自危,夾起了尾巴老實做官。
晌午時分,晏棠離開了刑部大獄,按照慣例,來到了勤政殿請罪。
殿內,李韶幽幽凝望著跪地的人,意味深長道:「你可知,朕這次為什麼不保你?」
晏棠脊背挺得筆直,烏紗帽下的容顏依舊寡淡如水,沒有絲毫多餘情緒,他輕聲道:「臣知曉。」
李韶靠在桌案前,手支頤起頭,微抬下巴看他:「晏棠,你身為朝廷命官,什麼女人找不到,為什麼非要跟朕的皇姐牽扯不清?」
「陛下,男女之事乃是兩情相悅,跟身份地位無關。」
「好一個兩情相悅……」李韶唇邊揚起的弧度裹挾著幾分輕蔑意味,宛若錯覺一般稍縱即逝,和煦道:「你要明白,長公主已經婚配,即便你身居高位,對於她來說只能是一個無名無份的存在。」
晏棠肅然道:「至始至終,臣只求陪伴在長公主身側,其他的不曾肖想。」
他越是鐵骨錚然,李韶心頭越氣,皮笑肉不笑地看他,對外面喊:「鬱中。」
梁鬱中從勤政殿外進來,晏棠很快就嗅到一股濃鬱的藥味,視線隨之傾斜,只見梁鬱中手端著檀木託盤,其上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