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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鬱中在外面應了個「是」,然而沒多久,他又走進殿內,躬身將手中的信箋遞給李韶,「陛下,這是穆鈞傳來的。」
李韶一愣,這個時辰傳來信箋,怕是公主府出了問題。他心頭倏然揪起來,開啟信箋一看,面色一點點沉下去。
末了,他將信揉成一團仍得老遠,忿忿道:「這幾日讓內閣趕緊把朝政處理一下,朕要微服南巡。」
與此同時,浩渺無垠的大海上,歡愉的聲音淹沒在浪潮中,匯入墨黑夜色,久久都未平息。
翌日醒來,李映柔成功染上了風寒,身體不適又導致暈船,趴在船廂吐了整整一天。好在又隔一夜便到達了綏州碼頭,雙腳踏地時,她依然感覺天旋地轉。
對於那晚的衝動晏棠自愧不已,見她短短兩天就像是瘦了一圈,心疼難安,到達事先準備好的大宅後,旋即派人買來綏州□□吃投餵她,恨不得一天就給她補回來。
李映柔沒有胃口,懨懨在屋裡修養了兩天才緩過勁來。
這天傍晚,晏棠穿戴完畢,一身富家公子打扮,準備隨著孟爍他們去夜探湖翠樓。
靳明陽的侄子靳緯乃是當地一霸,上到錢莊布莊,下到賭場妓院,都有他的涉獵,而這湖翠樓就是綏州有名的鶯歌之地,也是靳緯主要的進帳來源,八成銀子都供給了靳明陽。不僅如此,湖翠樓還涉嫌拐賣良家女子,當地官員層層包庇,一些人受害的窮苦百姓投訴無門,只能將苦水往肚子裡咽。
李映柔身穿蜜色中衣,慵懶的躺在香榻上,手拎蜜餞放進嘴中,雙眸似有幾分揣測,緊盯著對鏡整理衣冠的晏棠,「不是去查案嗎?穿這麼高調做什麼?」
晏棠聽罷,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穿戴,通身黛藍,連個刺繡都沒有,除卻衣料華貴,其他的平平無奇。
他走到李映柔身邊,輕輕將她的腦袋扣進懷中,「我怕你亂想,已經挑了最樸素的了,難道要光著身子不成?」
「我已經亂想了。」李映柔摩挲著他腰間玉帶,抬頭看他,豐盈的唇瓣微微嘟起:「你不會藉此機緣去招蜂引蝶吧?」
她秀麗的眉眼間輕浮起淡淡憂愁,晏棠看在眼中,心尖柔軟的地方被掐了一下,半跪下來輕撫她的臉頰,吻平了她唇畔嘟起的弧度,「我發誓,絕不讓女人靠近我分毫,我不進廂房,在湖翠樓轉轉就先回來陪你,剩下的讓緹騎去辦。」
房內燃著幾盞琉璃燈,燈罩映出的璀璨光影晃在晏棠臉上,姣好的五官顯得愈發俊逸矜貴。
李映柔目光微凝,悵然道:「好吧,那你得說話算話,除了辦事,不許幹別的。」
「嗯,放心吧。」晏棠含笑點頭:「乖乖等我,回來我帶你出去逛夜市。」
來綏州好幾天,李映柔還沒好好逛過這座城,聽到此話心頭的陰霾一掃而光,忙不迭點頭,將晏棠送出了屋門。
待晏棠走後,她又躺回了軟榻上,無聊的凝望琉璃燈發怔。
這次沒帶竹筠,晏棠一走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她在軟榻上翻來覆去,不禁又開始胡思亂想。他們來時路過湖翠樓,那附近的空氣好像都是香粉做的,綠肥紅瘦堪比京師。晏棠去那種地方,她有些吃味,越想越離譜。
當腦海中迸出他與別人纏綿的香艷場景時,李映柔再也按捺不住躁動的情緒,噌一下從香榻上坐起來
不行,她得跟去看看。
這個想法如雨後春筍,立馬佔據了她的心臟。她迅疾穿好衣裳,整理了一下散亂的髮髻,推門離開了寢房。
大宅中守衛的校尉正在輪流用膳,戒備正是最鬆散的時候,李映柔喚了幾聲沒有人應,索性自己出了府。湖翠樓離這大宅不遠,有幾個街口的距離,走過去也不會太累,正巧還能看看綏州的夜幕街景。
出了大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