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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這是老爺讓小的轉交給姑娘的信,說是姑娘去了京城,可以去周鈺周大人的府上拜訪,將這封信交給他。」
觀言將信遞給了蘇競晚,「老爺說周大人現任翰林院掌院,論學問不在他之下,又是他的知己好友,姑娘寫了文章可以叫周大人幫著看看,定會對姑娘有所助益。」
蘇競晚雙手將信接過,隔著暖閣緊閉的門恭敬道:「先生對阿晚的教導照拂,阿晚銘記於心,他日若先生和先生的家眷有用到阿晚的地方,只要阿晚能做到的,絕不推辭。」
說罷便對著暖閣恭敬地作了一個揖。
屋內靜悄悄的,沒有一點兒聲音。
蘇競晚也不在意,轉身看向觀言,「那個槽鵝,吃之前記得要熱一下,還有桂花釀,雖說不是什麼烈酒,但先生胃不好,記得讓他少喝些……」
「阿晚,苦了你了……」
邱夫人從一旁的小道走了出來,語氣有些不忍,說著又沒好氣地瞥了一眼暖閣,「這糟老頭子,好狠的心,你都要走了,他也不肯見你一面!」
邱先生和邱夫人膝下有一子一女,兒子邱平早年外放到了雲州,女兒邱蕙也嫁到了平州,所以現在邱府只有邱先生和邱夫人兩個人住。
蘇競晚微微一笑,「謝過師母,不過先生這樣做自然有先生的道理,對了,阿晚隨手做了一些小點心,師母一定要嘗嘗。」
邱夫人輕輕拍了拍她的手,「好孩子。」
「如此,阿晚便先告辭了。」
蘇競晚對著邱夫人恭敬作了個揖。
出了邱府以後,蘇競晚還在想她當初對邱先生說的話。
她以後要走的這條路必定艱險萬分,必定不被很多人理解,也許會有越來越多的人漸漸離開自己,但是即便如此,她也會堅定的走下去。
蘇競晚快走到韓家的時候,見門口停了一輛熟悉的馬車,便知是姑父韓墉回來了,於是快步向裡面走去。
進了正堂只見韓墉正在整理帶回來的帳簿,便連忙走上前去,親切地叫了一聲,「姑父!」
「喲,我們阿晚回來了!」
韓墉見蘇競晚進來,隨手將帳簿放到一邊,又指了指旁邊的箱子,「都是給你帶的,你看看喜歡什麼。」
「一回來便理帳簿,現在終於有空說話了。」
旁邊坐著的蘇清蘭輕飄飄地說道,面容有些不滿。
韓墉大笑兩聲,「我不是想著趁這會兒記性好,趕緊理清算了。」
「謝謝姑父,我一會兒就看,姑父怎麼今日回來了?」蘇競晚問道。
「還不是聽說我們阿晚在鄉試中中了頭名,馬上就要上京考試了,想著這兩日生意不算太忙,便趕緊回來看看。」
韓墉笑著看她。
蘇競晚抿了抿唇角,開口道:「阿晚此去不知何時才能回來,又擔心姑母一個人在府中寂寞,若是可以的話,還希望姑父能多陪一陪姑母。」
「阿晚,我不用他陪,他愛去哪去哪……願意抱著他的銀子睡覺我也不管!」蘇清蘭嗔怒道。
韓墉拍了拍蘇清蘭的肩膀,柔聲道:「你看你這又鬧脾氣了不是?其實就算阿晚不說,我也準備以後回縈州常住了,不往外面跑了。」
蘇清蘭將頭扭到一邊,明顯不信他的說辭。
「我年紀也不小了,整日在外面奔波,這身體實在吃不消,正好欽兒那邊的生意也穩定下來了,我在外面的生意就交給他打理了,我呢,就看著咱在城裡的這幾間鋪子好了。」
蘇清蘭一聽這話臉色才好看了些,面上卻還故意揣著。
蘇競晚看到姑父姑母這樣,歡喜道:「如此阿晚便可放心了。」
晚上因韓墉回來,蘇清蘭特地讓廚房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