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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無語地看著那邊呲牙咧嘴在拖地的周沉,這不是自欺欺人嗎?
把袋子都提去二樓,現金放進保險櫃,她盤腿坐在地毯上,把袋子裡的首飾盒子一股腦倒了出來。
鑽石項鍊、紅寶石項鍊、綠寶石項鍊各一條,幸而有些不能理解秦縉買這些的時候在想什麼,是那句「你就一個脖子,這麼多項鍊戴得過來嗎」或者別的。
果不其然,秦縉的訊息很快發了過來——
「秦老三,拆了吧?喜不喜歡?」
幸而:「?」
秦縉:「以後我就只給你買項鍊,各種拍賣會只要有項鍊我必去。」
幸而:「?」
秦縉回了個微笑的表情:「我想看看你到底戴不戴得過來。」
幸而手上的項鍊墜子在空中搖曳,她握著手機,盯著破碎的螢幕看了好半天,才回:「你哪來的錢?」
秦縉:「你哥給的。」知道大事不妙,他:「我要上班了,苦命的打工人,回聊。」
說完就裝死,不回訊息。
幸而冷笑,拿她的錢,給她買項鍊。
你他媽真會做買賣。
周沉不知道幸而在樓上幹什麼,他用拖把從沙發底下扒拉出幾個包,對女人的包認知不多,他整理乾淨,四處看了看,最後給她掛玄關衣架上。
幸而從樓上下來的時候,周沉在擦桌子。
她站在樓梯層,看他忙個不停,開口道:「阿沉?」
「而姐,我在。」周沉反身跟她打了個招呼,又繼續擦桌子。
幸而把他帶回來也不是真的讓他來幹活的,只是想讓他別在街頭到處溜達了,怪丟臉的。
她和秦縉以前到處玩,都帶上週沉,已經把他當弟弟那類的,周家和幸家的事也波及 不到他身上去,這點幸而還是明事理。
看他從起床到現在就沒歇過,幸而有些不好意思:「別擦了,我不講究這麼多。」
周沉把手裡的抹布在一個不知道他從哪裡找出來的小盆子裡洗淨擰乾,又開始擦桌邊。
「而姐,」周沉手上動作加了力道:「可是我受不了到處髒兮兮的。」如果這樣,他吃飯都會沒有食慾。
幸而總算知道他這人為什麼好好的周家小少爺不當,流落街頭。
純粹是自己作的,太能折騰了。
幸而牽著寄風去外面溜達,她回來時地板打了臘,能清晰看到木板上的木紋,周沉累了一上午,樓上樓下拖了個遍,除了幸而的房間,連樓梯轉角扶手他都沒放過。
幸而聞著空氣裡青草味的空氣清新劑,有些迷茫。
這孩子在周家都經歷了些什麼,也沒聽說過周家虐待他啊。
看著能倒映出自己面容的鏡麵茶幾,周沉十分滿意,往沙發上一癱,看到幸而回來了他也是有氣無力的:「而姐,就你房間沒打掃了,女孩子的房間不能隨便進,我怕你介意就沒拖。」
幸而眼底笑意十分真切,她拿來一瓶橙汁給他:「沒關係。你可以不做這些的,」她也坐下來:「如果不喜歡做飯我們也可以去外面吃,阿沉,我不會趕你走,你也無需討好我。」
周沉接過橙汁,猛灌半瓶,舒服地喟嘆了聲。
「姐,你清楚我的,我不會主動去討好誰,我也瞭解你,是真心對我。」他笑容純真:「我就是單純喜歡收拾東西,太亂了看著不舒服。」
幸而點頭,「你開心就好。」
他們這邊客廳的窗簾沒拉,洋樓又有一扇很大的落地窗,在燒烤店能看到這邊走動的人影。
「顧哥,」席朗火上澆油:「幸小姐昨晚帶回來一個男人。」
顧矜嗑著瓜子,懶懶散散,沒骨頭似的靠著牆斜坐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