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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明煥點頭道：&ldo;我就是覺得嗓子裡有東西，想咳嗽，但什麼都咳不出來。&rdo;

嚴柯道：&ldo;光有症狀還不夠，還要看體徵。&rdo;他重新拆了一個壓舌板，請老人再次張嘴，並用小手電筒照著裡面說，&ldo;慢性咽炎患者會有咽喉黏膜充血，有時還會有少量粘液分泌物。你看他的黏膜就很典型‐‐&rdo;

小吳湊上來，仔細觀看著，認真地點點頭。嚴柯關掉手電，這才發現隔壁兩張床的病人也都湊在他身邊探頭探腦。見他看完了，兩個病人異口同聲道：&ldo;醫生，你幫我也看看吧!&rdo;

大家都笑了。嚴柯給倆人檢查完，楊明煥讚嘆道：&ldo;嚴醫生真是體貼又耐心，對哪個病人都有求必應。&rdo;

嚴柯被他誇得心虛，忙道：&ldo;舉手之勞，沒什麼的。我也只是粗略看一下‐‐我再給您請個耳鼻喉科會診吧，他們科有咽喉鏡，看得更清楚一點，治療上也更有經驗。&rdo;

老夫婦又是一陣感謝。嚴柯繼續問診，楊明煥說沒有別的不舒服了。他因為工作比較特殊，每年都要全面體檢一次。以往都是去西醫院查的，今年既然與嚴柯有了一面之緣，就到中醫院來做。也趁這個機會好好跟他道個謝。

嚴柯想起那面錦旗，臉上又紅起來：&ldo;您太客氣了，救死扶傷是醫生的天職。&rdo;

楊明煥真誠地道：&ldo;但您救了我，這是事實，我不能因為您的職業是醫生就把這件事當成理所當然。您對我有救命之恩，我真的非常感激。&rdo;

嚴柯心裡成就感滿滿，忍不住地揚起嘴角。

&ldo;那這次就先拍個全胸片，腹部b超還有頭顱ct，&rdo;心情愉快讓嚴柯的語氣也變得輕鬆，&ldo;還有幾個常規化驗，血尿糞生化，再加上腫瘤指標。如果您還想做什麼別的檢查，隨時告訴我。&rdo;

兩位老人點點頭，然後再次向他道謝。

嚴柯回到辦公室，把問診要點跟小吳再次交代一遍，讓他寫病歷去了。他心中的雀躍無法平息，想找小師叔好好聊聊，卻發現小師叔不在辦公室裡。

隔壁的副主任辦公室關著門，他轉了轉門把手，門鎖著。正想掏出手機給師叔發個微信，門忽然開了。

張行端走出來，差點撞上他。很快笑道：&ldo;喲，嚴公子，問完了?&rdo;

嚴柯這才想起張行端找小師叔有事，也沒多想，只笑嘻嘻地說：&ldo;問完啦，沒什麼，就是做個常規體檢。&rdo;

&ldo;行。那你好好伺候著，這老頭可是有頭有臉的人物。&rdo;張行端拍拍他的肩膀，微笑著走了。

嚴柯走進主任辦公室，看到餘程坐在書桌後面，隨口問道：&ldo;你倆談什麼呢，還鎖門。&rdo;

&ldo;……&rdo;餘程停頓了一秒，笑道，&ldo;門診上有病人塞了個紅包，我沒來得及還人就跑了。張公子這是調查情況來了。&rdo;

嚴柯嘖嘖兩聲。餘程又問道：&ldo;你那位老病人怎麼樣?要做哪些檢查?&rdo;

&ldo;就入院常規，還有腫瘤全套。(注)&rdo;嚴柯掏出筆記本看了一眼，&ldo;哦，還有個耳鼻喉會診。他嗓子有點不舒服。&rdo;

&ldo;怎麼個不舒服?&rdo;

&ldo;異物感。我看過喉嚨了，慢性咽炎。&rdo;

餘程想了想：&ldo;你再給他加個頸部b超。&rdo;

嚴柯一愣：&ldo;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