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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程停頓片刻，冷笑道：&ldo;還能有誰?徐德林寄的。你們看新聞了嗎?閱知書院被曝光了，他現在急需用錢……&rdo;

果然是照片的事?

張行端眯了眯眼睛，感到事情越來越有趣了。

&ldo;其實他也給我寄了……哈，他寄給你們的當然不是原件，給我的也不是……我只是沒想到，他勒索我還不夠……&rdo;

原來那張照片是派這個用場?

不知對方說了什麼，餘程忽然拔高聲音：&ldo;開玩笑?!我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你以為我跟他聯合起來敲詐你們嗎?跟強j過我的人!&rdo;

這倒還真不是，畢竟主犯只有你自己。

&ldo;難道你們沒想過嗎?為什麼我從那裡出來以後就突然變得聽話了?&rdo;餘程慘笑了一下，然後用力地，大聲地，撕心裂肺地吼道，&ldo;因為被虐待怕了啊!你知道他們對我做了什麼嗎!你以為只有吃泔水抽龍鞭關小黑屋?!我被他們輪j了半年!被那些老師!教官!保安!輪j了整整半年!他們逼我喝尿，逼我舔他們的髒【】，甚至‐‐&rdo;

他說這話的時候太過悽厲，以至於抽氣時發出了類似於抽泣的聲音。

&ldo;甚至逼我‐‐在他們面前‐‐跟琳琳上床……想不起來了嗎?照片裡的女孩子，就是那個跳樓的沈琳琳……對，她也被輪j了，所以才會自殺……&rdo;

說到最後，不光聲音變得哽咽，都連眼睛都開始微微泛紅。

那種悲劇式的美，令張行端都不禁動容。

&ldo;……不用道歉了。你們無論做什麼都彌補不了我。&rdo;

&ldo;……不需要!我有自己的工作，我有積蓄，我不用你們管!&rdo;

&ldo;……隨便你們。反正我不會動你們的錢。拿去養老吧，我不會再回去了。&rdo;

&ldo;好了，我還有病人，不說了。&rdo;

電話結束通話前的最後一句，已經是忍著哭腔故作平靜的嗓音。

真漂亮。

這場戲演得真漂亮。這個局設得真漂亮。

張行端無法察覺自己露出了迷戀般的笑容，直到louis報復似的在他大腿根輕輕咬了一口。

&ldo;唔!&rdo;張行端皺起眉，摘下耳機，&ldo;louis，你弄疼我了。&rdo;

louis撅起嘴：&ldo;tu nes pas ncentré(注3)&rdo;

張行端抱歉地笑笑，把他抱起來，柔聲道：&ldo;a chérie ， cest a faute&rdo;然後托起他的下巴，溫柔親吻。

louis愉快地眯起眼睛，享受這個吻。

忽然，他被人拉開。

【】

張行端嘖了一聲。louis露出不解的眼神，張行端遂笑著用法語說給他聽。louis立刻臉紅了。

然後小聲用帶著京腔的中文說道：&ldo;我有點兒害怕。&rdo;

餘程與張行端對視一眼，都露出笑容。

&ldo;naie pas peur ，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