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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凡還是覺得這樣被她在耳邊吐氣挺不好受的，側了側脖子，有點疑惑：如果她想要拒絕的話，不會直接對步睢人說出來嗎，為什麼要透過他這條途徑呢？

不過現在步睢人就在旁邊，他也不好掉過頭去詢問王蕾，和她竊竊私語，那樣太不尊重人了。

罷了，她既然幫過自己，自己就再幫她這一次，兩人就兩清了，也不欠她人情。

點點頭，對步睢人說：“恩，我是她男朋友。”

在他看不到的後方，王蕾的眼中閃過一絲得意的笑，立馬又掩藏起來，順勢挽上了洛凡的胳膊，甜蜜地對步睢人笑著。

步睢人的臉色有點難看：洛凡這小子，長得不行，看他穿的穿著，混的也是一般，還沒有什麼才華，和自己一比差遠了，王蕾憑專案看上他，卻對自己的示好視若無睹？

如果是高中的時候，他會馬上跳起來責問王蕾為什麼拒絕自己卻接受洛凡，可現在到底長大了，成熟了，所以他沒有跳起來，也沒有責問，而是在自己心裡默默想著心思，突然問道：“你現在在哪裡工作，洛凡？”

“飲寶。”

洛凡很慶幸自己還記得名下這家公司的名字，這兩天一直忙著唐妙妙的事，有好幾天沒去公司了。

“哦？飲寶？沒什麼印象啊……等等，我好像喝過一種飲料，似乎是飲寶的，實在有夠難喝，你不會就是在那個公司工作的吧？”

步睢人似笑非笑地看著洛凡。

“這麼難喝？”畢竟是自己的公司，聽到有人當面評價自己公司的產品不行，洛凡有些汗顏。會標註飲寶的牌子，那就應該是研部門自己研出來的那幾種飲品了，沒想到市場反響這麼差，難怪方軒要叫著撤消研部門了。

“也不算太差，只是口感不太好，”聽起來步睢人是在安慰洛凡，但馬上話鋒一轉，“你們公司效益不是很好吧？如果混不下去的話，就來我那吧，先達電子，知道吧，宏業集團的子公司，就算放在宏業集團這個龐然大物裡，也是數一數二的，福利很好。要是你實在混不下去了，就來我這試試吧，我到底是個副經理，給你說說話，應該能進。”

步睢人沒有說謊，他還真喝過飲寶的一款飲料，那還是在老家的小賣店裡買的，他之所以到現在還記得，是因為那低廉到不靠譜的價格和同價格成正比的差勁口味，小賣店之所以有賣，估計還是老闆看那飲料的進價比起市面上的不少飲料要便宜很多。

能做出這種產品的公司，規模想大都難，自然可以推斷出效益應該不好。

到底過了青春期的年紀，雖然人家都當面承認他們是男女朋友關係了，可步睢人自然也不會有那種說聲“祝你幸福”，然後黯然離去的心理。現在被洛凡在感情上壓了一頭，搶先一步，步睢人就想在事業上扳回來，他要讓王蕾知道，他選擇的人和自己相比，有什麼差距，她最好再慎重考慮考慮。

宏業集團在中京省可謂是頂尖品牌，不少人都以能進入宏業集團旗下的幾個大公司為榮，步睢人對於自己現在身為先達電子某部門的一個副經理，很感到驕傲，而洛凡工作的那什麼飲寶，聽都沒聽過，想必是個小工廠，小公司，這種地位上的碾壓，讓他感覺自己立刻挽回了剛才的頹勢。

他沒有問洛凡在那家小公司裡是做什麼的，因為只是兩眼看下來，他就看出來洛凡渾身上下加起來不過一千五。

好不容易同學聚會一次，大家彼此都帶著一些競爭心理，基本上都是穿著自己最好的衣服，露出最光鮮的一面來的，他自然也認為這身就是洛凡最好的衣服了。一個人把自己最好的衣服穿出來，全身上下加起來卻不過一千五，這樣的人，也就是個普通文員吧，或者是個中級生產工人，和他這個副經理是沒得比的，所以他連問都沒問洛凡是做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