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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
除此之外,她不知該說什麼。
她知道,他不會主動提離婚。
「我已經讓律師擬離婚協議,我什麼都不要,所有財產都歸孩子跟你,孩子這麼大了也沒什麼撫養權要爭取,沒財產分割爭議的話,離婚很快,你再忍忍。」
儲嶽禮一步步走過來,離近了才看清她眼睛腫了,什麼化妝品都遮不住,這幾天還不知道哭過多少次。
「為了一個婚內就有了異心的男人,你恨了這麼多年,報復了這麼多年,累不累?我跟兩個孩子都沒讓你放下過去。」
肖真不敢看他,盯著自己斷了半截的指甲。
「對不起,讓你被人看笑話。」
她好不容易抬起手,抱了他一下,「對不起。」
肖真也問自己累不累,累吧,恨著太累。
可沒法不恨,她還在痛苦裡沒出來,他卻跟樊玉那麼快結婚生女,曾經她幻想的公開戀情沒有,盛大的婚禮沒有。
什麼都沒有,只剩傷痕累累的離婚證。
而樊玉只動動心思用點手段,就什麼都有。
要怎麼心裡才能平衡,她不知道。
她二十一歲有了棠棠,跟父親鬧翻,荒廢了學業,到頭來一無所有,那些荒唐,她多想是一個夢。
肖真不想替自己辯解,這些年來,唯一做對的一件事就是嫁給儲嶽禮,在萬劫不復的深淵裡,還有一絲光亮。
「對不起。」她再次道歉,鬆開他。
在她轉身前,儲嶽禮手掌壓住她後背,「都過去了。」他說,「我早知道沈棠是你女兒。」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肖真震驚。
「五年前,偶爾。」儲嶽禮不願回想那麼多。
那段日子對他來說痛苦不堪。
他一直以為沈棠跟儲冉之間有矛盾,是沈棠因為肖真而遷怒針對儲冉。
要不是這次沈棠身世曝光,他不知道肖真佈局娛樂圈那麼多年,為了報復陳南勁,她一刻也沒放下過去。
「既然報復了,放下吧。」
肖真抓著他手臂,「儲冉推沈棠那個影片,是你讓人放出去,犧牲了儲冉來為我掩護?」
儲嶽禮靜靜看著她,不說話。
就算生氣,還是不願她被她那個圈子的朋友背後看笑話。
女兒說的對,他色令智昏了。
他愧對侄女,想著要怎樣補償。
誰知道當時那個影片並沒有太多人去聲討儲冉,都忙著吃其他的瓜。
儲冉說,想蹭個熱度都沒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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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天,北京是個晴天。
陳南勁回到家直奔臥室的衣帽間,拿出行李箱收拾衣服。
樊玉慌了神,故作鎮定,「你要幹什麼?」
「到時律師會聯絡你。」陳南勁只帶了幾套換洗的衣服,另一套房子裡平時很少住,基本沒衣服。
「你要離婚?」樊玉臉色慘白,「這個時候了,你還真要跟我離婚?離婚了一諾怎麼辦?」
「二十二了,又不是小孩,早到了戀愛的年紀。」
「你想徹底毀了她?」樊玉將所有挽回的希望寄託在女兒身上,她跟陳南勁之間已經走到末路,可即便這樣,她還是不願放手。
「她現在已經淪為別人的談資,我們要是再離婚,她就徹徹底底成為笑柄,你就不能為了女兒忍一忍?」
陳南勁不再說話,心意已決。
樊玉不跟他吵,這些日子的爭吵傷透了心,她離開臥室。
沒多會兒,陳一諾進來。
臉上儘是長途奔波後的疲憊,「爸爸。」
陳南勁『嗯』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