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頁(第1/2 頁)
清溪朝著隱秘之處看了一眼,能夠察覺到有人在暗處跟著,只是不知是自己人,還是對桓王府有所圖謀之人了。
清溪沒有把握將紀枝瑤單獨留下,便應了下來。
剛靠近巷子,淡淡的血腥味就已經瀰漫開來。
暗處之中,刀光劍影,從眼前晃過。
巷子中傳來了壓抑的痛苦的□□聲來:「呃……住手。」聲音更為剋制壓抑,「桓王,我可是陛下派來的,你怎麼敢對我下手?你覺得,這樣神不知鬼不覺除掉我,晉京城裡什麼都不知道嗎?!」
聽到這裡,紀枝瑤腳下完全停住。
清溪也是一愣,回過頭來,眉眼間的震驚掩飾不住。
紀枝瑤何嘗不震驚,裡面這個聲音,分明就是今日只瞥過一眼的朱朝天,而他話中之人,正是她滿心愛慕的夫君桓王殿下。
此時,裡面血腥味濃重,刀光劍影,不用想也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道趙行近來格外的忙,原是在算計著要殺了朱朝天。
朱朝天是誰,那是陛下欽點放在楚南的新任太守,趙行平日裡也常常受到朱朝天的制約。
趙行此時殺了朱朝天究竟為何……紀枝瑤不敢再想下去,怕自己想到的事情,太過於大逆不道。
紀枝瑤能感覺到自己的呼吸都重了許多,她顫著手拉了拉清溪,壓低了聲音說:「清溪,清溪,咱們快走,離開此處。」
清溪也知道這件事情非同小可,默默點了頭,一語不髮帶著紀枝瑤原路折返,一路上,主僕二人都未說話。
直到原路返回的戲臺子上,咿咿呀呀唱的正大聲,穿破了冬日夜裡的涼薄,紀枝瑤才打了一個冷顫,回過神來。
她撩開車簾,看著車外神色冷凝的清溪,僵硬地抿了抿唇角,說:「今夜之事,無論何人,切莫言說。」
清溪也回過神,忙垂下頭,「是,奴婢知道。」
前頭的人還舉著沒有散,戲正唱到了精彩之處,爆發了一陣喝彩。
鼻息之間縈繞的血腥味和朱朝天痛苦的聲音彷彿還在,紀枝瑤頭疼地揉了揉眉心,繼續說:「一會兒回府之後,準備些金瘡藥,我有些擔心殿下他們會受了傷。」
清溪眉頭皺了皺,愣了下,許久才應了下來:「是。」
過了會兒,紀枝瑤又想到了什麼,「讓周姑姑準備著牛乳,我有些想要做糖蒸酥酪,殿下回來也能吃上一碗,那便極好。」
清溪輕聲說:「王妃待殿下真好……若是今夜看見那些的換了旁人……」
「噓,清溪,禁言。」 清溪的話沒有說完,就被紀枝瑤打斷了,她神情逐漸溫柔下來,「我曾說過,要一輩子對殿下好。」
她已經是趙行的妻子,無論如何,都是一輩子的妻子。
天色陰沉,燈火黯淡。
充斥著血腥味的巷中,趙行扔下了手中的長劍,眼眸陰沉嚇人,殺氣湧動。
背後的屍體頹然倒下,脖子上一道鮮紅的劍痕,使人由生到死,再無氣息。
徐庶從背後走來,遞上一張帕子,「殿下。」
趙行接過帕子來,擦了擦手上的血跡,頭也沒回,清冷問:「徐林那邊處置乾淨沒有?」
「嗯,徐林那裡傳了話來,已經將朱家所有還未來得及送樣晉京的信,處理乾淨了。」徐庶頓了頓,看著趙行清冷決絕的背影沉默了下來。
趙行斜眼看來,目光裡血跡與屍體遍地,他冷漠掃過,看向徐庶的臉,「怎麼,還有事?」
「是。」徐庶說,「剛剛暗衛來報,說王妃方才來過,沒攔住。」
趙行一滯,薄唇冷冷地緊抿著,眼神也愈發的陰鬱,風雲湧動,彷彿與平日裡沒什麼兩樣。
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