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擇？”

“萬毒門嗎？”聽著這個並不陌生的名字，張子凡苦澀一笑。

本以為拜入萬毒門之中，毒無涯會教自己修仙的法門，沒想到最後，一本《人丹訣》把自己變成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本只有十幾歲左右的年齡，如今卻是如六十七那般蒼老。

頭髮花白，面色灰暗，沒有絲毫的血色，就連面板也是變得鬆弛，就像是老樹的樹皮一樣，充滿了褶皺。

就連師姐也是對自己有所圖謀，為了得到毒龍佩不擇手段，在自己身上下蠱蟲，這讓張子凡內心有些悲涼，曾經處處護著自己的師姐，竟然有如此重的心思。

本以為拜入宗派之內，能夠修仙，等到將來有所成就，可以回到祖黃村治好孃親和爹爹的病，現在看來，這一切都不過是自己美好的幻想而已，修行界弱肉強食，沒有實力只能淪為他人的獵物，命運任人擺佈。

“現在我的身份是一名人丹對吧，我死後，是不是就要面臨被剖腹取丹的命運，還是你們準備現在就要動手？”張子凡靜靜的望著兩人，臉上的情緒已經逐漸的隱去，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冷漠，並沒有什麼對死亡的恐懼。

他已經看得清楚了，血幽宗付出龐大的代價從萬毒門之中換取人丹，不就是為了殺人取丹，練成大藥，供那些天才弟子服用，造就絕世高手。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一旁的藍翎不住的搖頭，絕美的雙眸中掛著淚痕，想要解釋一番，然而，卻怎麼也說不出口，受到萬毒門的迫害，恐怕現在任何解釋在他眼中都蒼白無力吧，恐怕以後他再也不會相信任何人了。

“放心，在你沒死之前，我們是不會動手的。”御天行冷冷出言，張子凡的生死在他的掌控之中，要不是為了藍翎，他哪裡會這麼麻煩，一個人丹的結局註定是死亡。

“我還有幾天的壽命？”張子凡的語氣依舊是如同剛才那般平淡，彷彿談論的不是自己的生死，就像是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樣。

“九天之內。”御天行的一席話，無疑是宣佈了張子凡的死亡，他的壽命超不過九天了，人丹之毒太深了，隨時都有死亡的可能。

“本以為和孃親沒有相見之日，九天的時間，上天待我不薄了。”張子凡微微吐出一口氣：“焚魂離魄之痛是吧，來吧，既然只有九天的壽命，我也不想這樣渾渾噩噩的渡過。”

“呆子……”一旁的藍翎捂著嘴，小聲啜泣，她如何聽不出張子凡語氣中的絕望，一個只有十幾歲的少年，卻被告知只有九天的壽命，這等打擊，並不是任何人都能承擔起的。

“好。”御天行點了點頭，直接踏步上前，一步一乾坤，瞬間的時間來到了張子凡的面前，一指點在了他的眉心處。

一種如同火燒般的痛楚順著眉心，幾乎在片刻的時間便是傳遍了他的整個身體，裡面的血肉像是被烈火炙烤一樣，劇痛鑽心，五臟六腑像是要燃燒了，深入骨髓的劇痛直愈讓他昏厥。

一指過後，御天行便是退開了，他已經成功激起了張子凡體內的三魂七魄之力，這種焚魂離魄之痛會一直伴隨著他，直到死亡的那天。

此時的張子凡，只感覺體內像是有什麼東西在緩緩的流失著，雖然細微，卻是有跡可循，隨著這神秘東西的流失，連帶著周身的生命潛力也是隨同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便是天行前輩口中的三魂七魄之力吧，焚魂離魄一直消耗三魂七魄，只要這種秘力一旦耗盡，那自己也就跟著消失吧。”感受身體各處傳來的劇痛，張子凡喃喃低語：“這樣也好，起碼還能回去看看孃親。”

“你現在感覺怎樣？”藍翎上前，不由詢問，眼中滿是擔憂。

“靈識已經迴歸，看來已經壓制住了失魂蠱蟲了。”微微感應了一番，張子凡點了點